沙哑，转身前最后看了眼魏梓濠紧绷的侧脸，那个永远冲在最前面的身影，此刻成了他们撤离的最后一道屏障。

魏梓濠看着闫翊麟带队消失在巷道拐角，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与脚下狰狞的地雷轮廓重叠。

他忽然想起去年特训营时，又或者是初见他们的时候，闫翊麟沉着指挥的模样，冷汗浸湿的额发下，那双眼睛永远亮得惊人。

碎石在急促的脚步声中飞溅，魏梓濠猛地抬头，看见时雪逆着撤退的人流狂奔而来。

她的马尾辫散了大半，工装外套的拉链半开着，露出里面沾着血迹的战术背心。

月光勾勒出她颤抖的肩膀，却让那双亮得惊人的眼睛愈发清晰。

\"你过来干什么？\"魏梓濠的怒吼带着破音，却在触及她泛红的眼眶时戛然而止。

时雪跪在他身旁，膝盖重重磕在地面，震得他脚下的地雷外壳发出细微的嗡鸣。

她全然不顾，伸手想要触碰他的脸，悬在半空的手却被魏梓濠偏头躲开。

\"别犯傻！\"他的声音发颤，喉咙像是被砂纸磨过，\"这玩意儿随时会炸，你......\"

话没说完，时雪冰凉的指尖已经贴上他汗湿的脸颊。

她的拇指轻轻擦过他眉骨处的擦伤，动作轻柔得仿佛触碰易碎的琉璃。

魏梓濠这才发现她眼尾还沾着泪珠，在月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

\"少说两句话吧。\"时雪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你这小身板能扛多少事，在我面前还装？\"

她低头看向他脚下的地雷，睫毛在眼下投出微微的阴影，\"你的legends不稳定，不能保命，所以我陪陪你，会让你好受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