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恐突然炸开,变成淬了火的愤怒,她刚要张口,却被屋里涌出来的香灰味呛得咳嗽起来,咳得腰都弯了下去,长棍在地上支撑着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tangent就站在门内半步的地方,门框的阴影恰好切过他的肩膀,将他分成明暗两半。
他手里还捏着三炷没点燃的香,香身的竹纤维在他指间微微发颤,却被他捏得笔直。
他的目光落在杨轶握着长棍的手上,那双手在发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用力过度,指节泛白得像要裂开,指甲缝里还嵌着暗红色的污渍。
“两种选择。”他的声音像从香灰堆里捞出来的,带着烟火熏过的沙哑,目光从她手上移开。
他侧身让开半步,露出屋里那座拼合雕像的一角。
雕像的蛇尾正贴着门后的墙根,鳞片在昏暗中泛着冷光,其中一只孩童手臂正悬在香炉上方,指尖离香灰只有寸许,保持着插香的姿势。
香炉里的香梗山又高了些,顶端的香灰被开门的风一吹,扬起细如粉尘的雾,落在tangent的肩膀上,他浑然不觉。
“进来,”他举起手里的香,香头在微光中泛着浅黄的竹色,“取三炷,点上。跟我和它一起。”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雕像那些参差的手臂。
杨轶的咳嗽停了,她抬起头,眼睛死死盯着tangent手里的香。
她的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握着长棍的手突然收紧,指关节“咔”地响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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