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终究还是暴露了,那他也不是没有自保的办法。
“啊,哈哈,那个,没什么,我刚才只是想着薛家怕是祖坟没葬好,眼看着后继无人啊~”他这么说着,眼角余光却在留意着谢危,但是谢危什么人啊,明知道沈玠不对劲,还能出差错么,所以沈玠这句话当耳旁风一样过去了。
沈玠心里松了口气,不是最好,若真是的话,但愿这位谢大人没有异心,否则就算当年对皇兄有天大的恩情也保不住对方的命。
沈琅眼睛眯了眯,他察觉到沈玠的异样,心里不免又多了几分猜忌,他们兄弟俩本来就算是对立的,当然其中更多是因为薛家和太后,但是这么久以来的习惯,他还是有点不放心。
“你今日倒是心思颇多,可是觉得咱们胜券在握了?”沈琅淡淡地开口,语气里带着一丝审视。
沈玠干笑两声,“皇兄说笑了,我不过是感慨薛家的命运罢了。”他这会心里也在后悔呢,刚才他就不该愣神的,什么时候乱想不好,非在皇兄面前,本来这段时间他们兄弟俩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估计又要结冰了,哎……
谢危在一旁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沈玠,心中暗自警惕。此时,一名小太监匆匆跑来,“皇上,贤妃娘娘求见,说有要事相商。”
沈琅眼神一凛,“让她进来吧。”沈玠和谢危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同时朝沈琅看去,是不是要避开啊。
沈琅咳了两声,“你俩坐着吧。”话音刚落,薛姝踏入殿中,刚行完礼就被沈琅叫起,“什么事?”语气冷淡,一点没有面对自己妃子的更或者表妹的亲切。
薛姝看了看一边坐着的沈玠和谢危,难得的脸红了红,如果只有皇上她还能好开口,就算多一个沈玠也没关系,但是谢危在这里是什么意思,曾经她可是从来不把谢危放在眼里,不过是一个臣子罢了,如今地位颠倒,让她整个人都不舒服了。
她抿了抿唇一句话也没说,就这么离开了,反正她想着最后她还是能活着的吧?
她手指紧紧地掐着,只觉得局势的变化真是让人猝不及防,她从受尽宠爱的人落到现在的下场,她回望身后,一个人都没有了,真冷啊!
沈琅皱了皱眉,没想到薛姝如此没规矩,心中不免对薛家的厌恶又添几分,不过他也能猜到薛姝想做什么,“上蹿下跳的,罢了,不用管她。”他重新将注意力放回正事上。
沈玠和谢危也知道薛姝的来意,两人都觉得薛姝太着急了,怕什么呢?本来薛姝就己经是沈浪的妃子了,只要老老实实的,不跟着薛远搞事情,沈琅肯定不可能做什么,有时候真是做多错多,薛姝现在就是。
换成别人,这种时候躲都来不及,就怕被人看到,薛姝倒好,上赶着找存在感,是真没脑子吗?谢危心里摇头,忍不住又想嘲笑,薛远大概是用尽了薛家的气运吧,瞧瞧这蠢货。
此时,又有密探来报,薛远的军队己经组合好了,大概很快就要起事。沈琅神色一紧,立刻与谢危、沈玠再次商讨应对之策,而谢危和沈玠脸色同样不好看。
谢危分析道:“薛远此次起兵,来势汹汹,但他本就名不正言不顺,想来真的愿意跟着他一起干的没多少,毕竟目前咱们国家现状都还好,聪明人不可能犯蠢。”
沈玠也点头赞同:“是啊,薛远就算再怎么厉害,也不过如此,更何况燕家军队英勇善战,定能稳住局面。”
沈琅深吸一口气,“就先按此计行事。传令下去,加强城防,密切关注薛远那边的动向,还有太后那边也是一样,实在不行,就让太后休息几天好了。”
沈玠瞪大眼睛,“皇兄!”
沈琅竖起手,“我知道你担心,但是我也告诉你,母后不动最好,若是非要做什么,那么我只需要一个名义上的太后,明白吗?”
沈琅严厉地盯着沈玠,等着对方的回答,沈玠一时间只觉得心里发苦,这都是什么事啊!他是真想逃离这个地方。
谢危低下眼眸,对于沈琅的决定他虽然不能说什么,但是心里是赞同的,不提当初的种种恩怨,就是从国家大义出发,太后还是消停些才好,毕竟他可不认为太后会甘心放手,尝过权势的滋味,又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呢?
不过他内心倒挺希望太后动起来的,毕竟只有动了,才能真的反击回去啊。至于沈琅,他没怎么相信,再怎么说,太后也是对方母亲,顶多就是好吃好喝养着,可是凭什么呢?他娘亲那十几年可是熬的有多痛苦,他恨不得百倍千倍还回去!
三人正说着,突然殿外一阵骚乱,原来正是太后听闻薛远起兵,闹着要见皇上,想为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