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树南带着黄琬来到吴金火家中,那女人見一个不认识的人与吴树南一起来,好像有点不自在。吴树南介绍道:“这是上面派下来的黄同志,来看看你们。黄琬道:“我代表鄂东特委来看看你们,请你节哀。吴金火同志死得冤枉,我们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你有什么要求尽管对我讲,能解决我一定解决。”那女人慌忙道:“没什么没什么。”黄先生接着道:“我能四处看看吗?”那女的道:“你随便看。”
黄琬同吴树南首先来到卧室,床上的被子枕头和稻草都已燒掉,只有床板。在另一间房子里有一張床,上面铺着被子,放着两个枕头,显然是这女人睡的。又到厨房,和山区别家的厨房都差不多,但在菜板上面放着一把锈迹斑斑的菜刀,显然这把刀不是常用的。他仔细的查看厨房每一个地方,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有一把菜刀,刀口磨得光滑,闪着寒光,上面爬了很多不知名的小虫子。黄琬不动声色的退出来,对女人道:“你节哀顺变,你是农会主席的家属,有困难我们会照顾你,我现在就回去向组织汇报,请组织给你发抚恤金。那女的千恩万谢。回到住地后黄琬问吴树南:“看出点问题吗?” 吴道:“只是看出她的床上有两个枕头。黄琬道:此女不简单,你马上派可靠人去盯紧她,要快。”吴树南立即去安排。过了一个多小时,监视的人报告说:“刚才何四妹出去了,一直往北走,离村约三里路,她拐进旁边树林里往一棵小树的开叉处放了一块石头就回来了。我们还有一个人在那里守着。“ 黄琬道:“你今晚派两个绝对可靠的,头脑灵活的,有点力气的人,暗中订紧那棵树,发现有人靠近,不管他拿不拿那块石头,都要把他抓住并立即睹住嘴,让他不能发声,然后押到这里来,我们一起审。
晚上九点多钟,派去监视的两个人押着一个三十多岁,面皮白净,有点帅气的男人回来了。黄吴二人立即开始审问,黄琬主审。他把手枪往桌上一放,男人吓得浑身发抖。
问:“你姓什,叫什么,今年多大?”
答:“我叫李清平,今年三十一岁。”
问:“家住什么地方,本人是什么职业。
答:“家住李家溏,本人是钱记布店的管账先生。
问:“你是如何认识何四妹的?”
答:“是前年的五月端午前两天,她来店里买布,在付钱时她差二十个铜子,她对我说:“好哥哥,二十个铜子我明天就送来,你宽容一下好吗?”我见她生得漂亮,说话又好听,我就答应了。第二天快要打烊了,她果真来了,还了二十个铜子,我見她又漂亮又讲信用心里对她大有好感。关好门后我走出店外,她又说:“好哥哥,我口渴,不知能不能讨口水喝。”我说好吧,请跟我来,于是就把她带到了我的住处给她倒了一碗水。就这样一来二去我们熟了,自然成就了好事。到后来我离不开她,她也离不开我。可她男人是农会主席,离婚也离不了。今年初我父母给我找了一门媳妇,我觉得女方不错,决定和何四妹断绝这种没有希望的关系。于是我将我的情况和想法如实的告诉了何四妹。她听后说道:“你等我半年,半年后我如果不能离婚你就跟别人结婚吧,我答应了她。这个月初十下午她在我这里呆了两个时辰就走了,也没说什么。十三日,她来店里对我说她丈夫死了,要我每天晚上去陪她,但她也怕被别人撞见,就约定在我每晚来的时候,先要去路旁那棵小树上看看,如果树叉上有石头就不要去她家,没想今天就被你们抓着了。这就是事情的全过程,我一点也没有隐瞒。
黄琬又问:“你知道她男人是怎么死的吗?”
答;“她说是被人杀的,正在破案。”
将李平押下去后,已是半夜十二点了。黄琬说:“事不宜迟,你现在立即带人去把何四妹抓来,我们连夜审讯。并在厨房左边那个角落里的一把莱刀用布包好拿来。”吴树南立即出去叫了三个人一同去抓何四妹,也不叫门,一脚把门踢开,冲进去划着火柴,点亮堂屋里的油灯,迅速踢进房门。何四妹已经坐起,不慌不忙的穿好衣服,还梳了一下头发。见来人手里拿着绳子,说道:“不必捆了,我跟你们走就是,说完就往外走,几人紧跟其后,到了农会,她见黄琬坐在主审位置上,就主动道:“我全招,只求你们不要用刑,给我个痛快就好,反正我也活够了。”接着何四妹道出了全部实情;原来吴金火有个习惯,見了好一点的菜就想喝酒,一喝就醉,醉了就无休止的咬她、折磨她,直到精疲力尽的睡去,睡得像死猪一样,而何四妹却痛得彻夜难眠。她见与李清平约定时间越来越近,整天急得魂不守舍,忽然灵机一动,想出了一个绝妙的办法,下面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