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玉儿喋喋不休的絮叨,唐凡头也不抬,笑问,“吩咐你般的事情,如何了?”
玉儿点头,“自然办了。”
“不过,千担粮草运送怕是要几日。”
唐凡摆摆手,不在意道:“无妨,这一千担粮草,咱们不要了。”
玉儿惊诧,站起身看向唐凡,“不要了?”
“王爷,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玉儿很是不安,眼下距离解决灾民一事,只剩下不到十日时间。
唐凡手里的粮草根本不够用,玉儿实在想不通,王爷还要放弃这即将到手的粮草。
唐凡合上账本,抬头笑看玉儿,“不止不要这千担粮草,还要将咱们手里的粮草,每日放出四千担!”
听着唐凡所说,玉儿更迷糊了。
难不成,王爷这是明知必败,所以要破罐子破摔?
玉儿不甘地说道,“王爷,您可不能就此放弃啊!”
“不就是宰相?以您的能力,何须惧怕……”
唐凡笑着打断玉儿的话,“本王可没有放弃。”
“恰恰相反,本王要让四大家血本无归!”
唐凡眼神变得凌厉,淡淡道。
“这……王爷说的每个字,铁牛都听得懂,可何在一起,却是完全不明白啊!”
一旁的铁牛挠了挠脑袋,疑惑地看着秦牧问。
玉儿同样不知唐凡此举到底有什么深意,可她依旧扬起脑袋,得意道:“王爷的计谋,玉儿已明白!”
“相信殿下此举,定能让宰相手段尽数挫败!”
实则,她的心里直打鼓,只求唐凡不要问起细节。
就在唐凡嘴唇微张,即将开口之际,屋外传来一阵爽朗笑声,“王爷不愧是能解开千古谜题之人。”
“这一招釜底抽薪,当真了不得!”
唐凡顺着声音看去,顿时起身,笑脸相迎,“国师怎会来此?”
阿奇朵笑着走近,拉着唐凡落座,“老夫来此,是听闻,王爷在朝堂所立军令状,心中甚是佩服。”
“只可惜,南漠甚是缺粮,根本没法给王爷帮助。”
阿奇朵说罢,无奈摇头。
在他原以为,唐凡与宰相这般明晃晃交手极为不智。
宰相沈肃再怎么昏庸无能,亦是掌握大夏朝堂十余年的巨擘。
此人又是心狠手辣,睚眦必报的性子。
唐凡惹上这么一个朝中官员,往后的日子怕是难过了。
不承想,唐凡似乎早有准备,手中不仅囤积大量粮草,更有余力与之周旋。
阿奇朵愈发笃定,唐凡绝非凡人!
若能与此人交好,南漠的日子定然会好上不少!
面对阿奇朵的赞扬,唐凡笑着答道:“国师谬赞,小子也不过是随手而为罢了。”
阿奇朵摇头,“若殿下此举都只能称之为随手而为,那天下还有智者?”
唐凡看了眼一直躲在一旁,怯生生的公主,笑问,“国师大人,这是打算回去了?”
阿奇朵沉着脸点点头,“的确,此番回国,怕是险阻重重。”
“殿下有所不知,南漠与沈肃合作许久,每年此时,沈肃都会拿出大批粮草和草药,供南漠国民使用。”
“这回,没了这笔粮草,南漠境内怕是要饿殍遍地,伤者无数了。”
阿奇朵没说出的是,他毁了这一次的合作,回到国内,免不了要被国主责骂。
说不准,更要为南漠百姓唾弃。
唐凡听着阿奇朵所说,面色却是阴沉。
他记得,原身的父母,可就是消失在南漠前线之上!
他好似抓住了什么,追问道:“敢问国师,南漠与宰相的合作,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阿奇朵想了想答道:“大抵,有十三年了。”
“十三……”
唐凡瞬间想通许多,自己的父母是在十二年前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