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更是惊疑不定:藏色的修为什么时候又精进了?相比之下,自家夫人确实有些…上不得台面……他不由苦笑,毫不怀疑藏色真会说到做到。~珊_叶?屋_ +醉_欣!蟑/节·更`鑫?哙/
魏长泽抬手握住妻子的手腕,无声安抚,沉声道:“江宗主,这事你怎么说?”
江枫眠额角渗出冷汗,正要开口,魏婴却突然上前一步,抬眼望向江枫眠:“江宗主,我敬你是长辈。但请你管好自家孩子,若再有人辱我父母…”
他顿了顿,小脸上露出与年龄不符的坚毅,“我魏婴虽年幼,也定会与他不死不休!”
这番话说得掷地有声,在场众人都愣住了。温若寒饶有兴趣地挑起眉毛,金夫人手中的茶杯都忘了放下。.兰′兰\文+学, \庚¢欣+醉-全!
蓝启仁捋着胡须,对身旁的青蘅君低声道:“阿婴这孩子…真不错。”
小蓝湛一直紧紧跟在魏婴身边,怕他气坏身子,悄悄握住了他的手。魏婴回头冲他甜甜一笑,方才的锋芒毕露瞬间消失,又变回了那个天真烂漫的孩子。白昭看到这一幕,欣慰地扬起唇角。
温晁得意洋洋地站在魏婴另一侧,挑衅地看着江澄。聂明玦和蓝曦臣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对魏婴的欣赏。
演武场上的气氛一时微妙至极。只有金子轩站在一旁,看着被众人簇拥的魏婴,第一次生出了钦佩和向往的感觉。
江枫眠难堪至极,踉跄上前,一把扯过江澄:“还不快道歉!”
在父亲严厉的目光下,江澄又“哇”的一声哭出来:“对、对不起……”
温若寒突然不屑地轻笑一声:“江枫眠,小孩子不懂事也就罢了,若是大人也这般不知分寸……”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江枫眠,“那你这云梦江氏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比-奇¨中*文\蛧^ ,醉¨鑫¢彰′劫`埂^辛,快/”
“温宗主…温仙督……”
江枫眠浑身一颤,那双平日里温和的眼睛,此刻带着难以掩饰的惊惧,声音干涩得厉害,像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在下回去定会好好教导夫人和孩子……”
魏长泽摸了摸儿子的头,冷冷地扫了江家人一眼:“江宗主,今日之事到此为止。从今往后,江家与我魏家——恩断义绝!”
他反手按上剑柄,剑鞘中发出一阵嗡鸣,“若有人再敢辱我妻儿,先问问‘烽华’同不同意!”
江枫眠的脸色唰地惨白,额角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他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最后只能深深作揖,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魏宗主、魏夫人,此事确实是江某管教无方……”
他猛地一把拽过江澄,力道大得让孩子痛呼出声:“跪下!”
江澄从没见过父亲这样凶狠,吓得两腿发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魏宗主…”江枫眠眼中闪过一丝难堪。
他转头瞪着儿子,眼神冷得像冰:“回去后禁足半年,若再敢胡言乱语…”他咬了咬牙,“我就把你送去眉山虞氏,永远别回莲花坞!”
江厌离在一旁捂着嘴直掉眼泪,却不敢替弟弟求情。她从未见过父亲这样——眼睛通红,下巴绷得紧紧的,整个人像是突然老了十岁。
温若寒把玩着佩剑,懒洋洋地说:“江宗主倒是会做样子,早干什么去了。不过...”
他忽然抬眼,眼神锋利如刀,“本座很好奇,令夫人平日里都是怎么教孩子的?”
这话像一记响亮的耳光。修真界谁不知道虞紫鸢的泼辣名声?都说江枫眠惧内无能,连自家夫人都管不住。可眼下看他管教儿子的狠劲,倒也不全是那么回事。看来,他平日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纵之下,才出了今日这样的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