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若寒在逍遥山庄赖着不走,简直成了整个山庄最热闹的风景线,他现在就是最最闪亮的那个显眼包。`午*4_墈^书+ +无+错.内^容\
天刚蒙蒙亮,他就像个精神抖擞的大公鸡似的,提着剑挨个院子敲门:
“魏长泽!起来比剑!”
“藏色!别装睡,我知道你醒了!”
“蓝深情!老古板!别躲在屋里!”
孩子们常常被这洪亮的嗓门惊醒,魏婴困得眼皮直打架,含含糊糊地抱怨:“温伯伯怎么比我还像小孩子呀……天都没亮呢……”
蓝湛正在穿衣服,见魏婴醒了,他立即停下动作,快步走到床前坐下,帮他拉了拉被子:“还早,再睡会儿。”
“那湛哥哥陪我……”魏婴迷迷糊糊往蓝湛身边蹭,软乎乎的脸蛋贴在他腿边,像块黏人的糯米糍。
蓝湛的嘴角微微翘起,轻轻拍着魏婴的背,像哄小动物似的:“我去练剑。"
魏婴闭着眼睛哼哼唧唧:“那我要看湛哥哥练剑...”
“睡醒再看。”
“现在就要看……”
小团子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呼吸渐渐变得绵长。-微¨趣.小.税?惘/ ,嶵.欣~章,劫*哽\辛\哙′蓝湛等了一会,确定他睡熟了,才小心翼翼地把他移回枕头上,又仔细掖好被角。
微光透过窗纱,在魏婴脸上晕开一层暖融融的光晕,像是给他白嫩嫩的脸蛋镀了层蜜糖。蓝湛蹲在床边看得入神,突然伸出小手指,轻轻戳了戳魏婴鼓鼓的腮帮子,软软的,好可爱。
“阿婴乖。”
声音轻得像羽毛拂过。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起身整了整衣襟,才轻手轻脚地推门出去练剑了。
温若寒那聒噪的叫嚷声渐渐远去,估计是已经找到陪练的对手。今天的倒霉蛋是白昭,她今天起得早,正在药园侍弄灵草,温若寒突然从天而降,剑锋直指她面门:“白昭妹子,请赐教!”
白昭手中的水瓢“咣当”掉在地上,哭笑不得:“温大哥,我……”
“少废话!”温若寒剑尖一挑,带起一道凌厉剑气,“看招!”
两株灵草直接被削去半边,白昭轻叹一声,怕他祸害了自己精心打理的药园,随手召出佩剑,一个起落跃出院墙,温若寒紧随其后。
两人剑光交错,一个人跑,一个人追,从药园打到回廊,又从回廊斗到演武场,惊得沿途的鸟雀扑棱棱四散飞逃。/珊¢叶/屋- ~免\沸_跃/毒/
半个时辰后,温若寒拄着剑气喘吁吁,额角汗珠滚落,不可置信地瞪着对面气定神闲的白昭:“你...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厉害了……”
白昭优雅地拂了拂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温婉一笑:“温大哥,承让了。不过…我那两株灵草……”
温若寒闻言一僵,之前的嚣张气焰顿时消了大半,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这个…改日赔你两株……”
当晚用膳时,温若寒把筷子往桌上一拍,眼睛瞪得像铜铃:“为什么除了老聂,我一个都打不过!你们到底吃了什么灵丹妙药?快说!”
聂青峰闻言,顿时泄了气,肩膀一垮,没好气地瞪向温若寒,他堂堂聂氏宗主,不要面子嘛?
魏长泽和崔雪回相视一笑,故意慢条斯理地夹菜。蓝启仁捋着胡子,一脸高深莫测。青蘅君默默地给白昭添汤,假装没听见。
幸好他们今天早上都装聋作哑,否则又要被这个修炼狂魔缠着比武,他们这几天已经被折腾到没脾气了,只是苦了阿昭,今天无辜受累。
“喂!”温若寒急得直拍桌子,震得碗碟叮当响,“别装聋作哑!”
温若寒这一嗓子吼得震天响,旁边孩子那桌的谈笑声戛然而止。
魏婴正眉飞色舞地讲着今日在后山新发现的兔子窝,被吓得一个激灵,手里的鸡腿差点掉在蓝湛雪白的衣袍上。
蓝湛眼疾手快,指尖轻轻一托,稳稳接住那只油汪汪的鸡腿,又面无表情地塞回魏婴手里。魏婴眨了眨眼,冲他咧嘴一笑。
不多时,孩子们又放松下来。魏婴与聂怀桑低声说着趣事,温晁偶尔也会插上几句,蓝湛为魏婴布着菜,众人对长辈们的争执早已习以为常。
大人们那桌,温若寒见众人依旧不搭理他,气得直磨牙,正要再拍桌子,青蘅君终于放下筷子,温声道:“温兄,稍安勿躁,饭后我们细细说与你听。”
魏长泽也笑着点头:“是啊,老温,先吃饭,待会儿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