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壁上的烛火幽幽晃着,谢云霆擦掉枪上的血渍,守在门口观察。+微¢趣`小¨税?枉¨ \追,最*歆+蟑¨結+
谢云荆揉了揉鼻子,连打两个喷嚏,指着里面的血池问道,“娘,这些都是人血?”
崔六娘放下谢瑜,擦擦手,“应该是的。”
“这得多少人的血啊。”谢云荆撑着棍子,一脸匪夷所思。
谢翀转动身躯,看了看左右,“全丰州城百姓的血呗。
按理说,这地宫耗时巨大,不可能就这么一丁点儿大吧。”
崔六娘也纳闷呢。
“确实有点小。”
“刚才南黎想往里跑来着,会不会里面还有密道?”谢云霆转过身,面色稳重的开口。
那他们再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但是谢云荆看着地上的蛇虫尸体就恶心,“大哥,你进去看看,人家害怕。”
“……”
谢云霆真想给他两巴掌,能不能不要对他撒娇。
“等着!”谢云霆摇摇头,老老实实往里去。
“但是这些血有什么用?”谢翀他们也往里走了几步,看着分布并不均匀的十几个池子,表示疑惑。
“我觉得是血池地狱。\b!i·q¢i¨z*w¨w?.*c^o!m¨”谢云荆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崔六娘正有这个想法,还感慨这小子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聪明了。
谢云荆伸手往后一指,头顶上挂着一个石头匾额,大眼睛闪啊闪,“那儿写着呢,你们没看到吗?”
“……好吧。”崔六娘嘴角扯了扯。
她和谢瑜抬头看去,匾额上正是写着血池地狱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他不是要追求得道飞升吗!弄一个血池地狱出来做甚?”谢翀抱着胳膊,怪不解的。
崔六娘仔细看了看这洞里的布置,声音低缓道,“虽然我也没亲眼见过血池地狱长什么样。
但传闻对佛不敬者,才会被打入此地狱。”
她猜测,可能是丰州城的百姓没那么愿意配合他,所以恼羞成怒。
谢云荆微微咧嘴,露出两排大白牙,“那个老东西不会真把自己当成神佛了吧。”
光是他在丰州城犯下的罪孽就够他下油锅几万遍了。
还想成仙?
谢翀摸摸他后脑勺,心中颇为压抑,“管他那么多,要是我们能猜到纯阳子在想什么,早就把他铲除了。
去,帮你大哥找密道去。?零,点′看*书` ·哽*鑫~最*全`”
这里味道太难闻了,不能久待。
“哦。”谢云荆转身。
结果一个猛子被南黎的尸体绊到脚,差点摔进池子里。
“诶诶诶!”还好他动作快,腰身往后一挺,将自己救了回来。
“小心。”谢翀也被吓了一跳。
这时,他注意到南黎坑坑洼洼的尸体,愣了一下。
随即蹲下在她身上摸了摸。
他记得南黎拿了块令牌来着,看看还有什么?
谢云荆也蹲下来盯着他。
“看我做什么?”谢翀被这小子古怪的眼神弄的莫名其妙。
“爹,她是女的。”谢云荆指着南黎的尸体。
不是说男女有别吗?
“……”谢翀真怀疑自己为什么要生下这个逆子,差点给他气的胸口疼,“她这么脏,难道让你娘动手?
什么男的女的,找线索要紧啊。
臭小子!”
崔六娘在旁边好笑。
谢云荆又挨了一顿骂,自闭的站起来,去找谢云霆求安慰了。
谢翀找到那个令牌,然后又从南黎怀中摸出一支骨笛,还有一封被打湿的信。
骨笛应该是她用来御兽的,至于信……
“打湿了……”崔六娘蹲下,看着湿漉漉,马上就要坏掉的信封,略显遗憾。
如果知道信里写了什么就好了。
“娘,让我试试。”谢瑜伸出手,催动控水术,将信上的水尽数吸附。
信封干透,除了有点皱巴外,看起来比之前好多了。
谢翀小心翼翼打开信,取出里面的纸张。
“字有点花了……”但大部分能看清。
“写了什么?”崔六娘拿了一个蜡烛过来。
谢翀费劲儿的查看,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发笑,“运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