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参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E.Z.小′税!枉? -免,肺/阅¨独~”
“韩卿,免礼。”
“赐座。”
“臣谢陛下。”
等韩范坐下后,朱由检开门见山道:“韩卿,朕有一事不明,希望韩卿能够为朕解惑。”
“臣不敢,请陛下直言,臣定言无不尽。”
“好,朕且问你,当初太祖皇帝在时,各衙门及各地题本,是否直接递到宫里?”
韩范听朱由检问出这个问题,后背当即就冒出了冷汗。
“回……回陛下,太祖爷在位时,各地题本、奏本是由通政使直接递到御前的。”
朱由检点了点头,继续问道:“现在呢?”
“这……回陛下,现在……现在是各地题本都是一式两份,分正本和副本,正副两份题本送到通政司后,正本由通政司递交内阁,内阁票拟后,呈递御前,陛下批复后,交司礼监用印,再交还内阁,内阁会将之交给六科,由六科转发各部和报房。”
“那份副本呢?”
朱由检皱眉问道。
“通政使会将副本交给六科,六科会将之交个相应的部衙。+8`6*z?h_o′n¨g·.-c!o*m,”
朱由检冷笑道:“呵呵,也就是说,朝廷的大事小情,朕这个皇帝,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韩范此时已经被吓坏了,这种事可不是他一个区区通政使可以参与的。
看了眼有些颤颤惊惊的韩范,朱由检再次问道:“那会不会出现,有些奏本到不了朕这里的情况呢?”
“噗通!”
韩范直接跪在了地上,这可是堵塞圣听,是重罪,这样的罪名可不是他能够担得起来的。
“臣不敢!”
“行了,退下吧。”
“臣……臣告退。”
“今日之事,要守口如瓶。”
朱由检最后又叮嘱了一句。
“臣明白,臣明白。”
“去吧。”
等韩范走后,朱由检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
一侧的王承恩轻声道:“皇爷,您……”
朱由检没有说话,只是摆了摆手,走到软塌上躺了下去,有些事他需要好生想想。!歆.完\ ¨ +鰰¨戦! ¢追,最~鑫.彰-結\
……
是夜。
温体仁府邸。
看着全身都笼罩在黑袍中的王承恩,温体仁心里咯噔一声。
“公公今日怎得大驾光临了?”
温体仁心念急转,一边猜测着王承恩的来意,一边笑呵呵的问道。
王承恩掀开头上的帽兜,拱手道:“首辅,咱家这不是刚刚下值,正好路过贵府,特登门拜访。”
温体仁心里冷笑,你这话是骗鬼呢,还路过?
心里虽是这样想,但面上却不能表现出来。
“公公辛苦了,这个时辰才下值。”
王承恩不着痕迹的瞥了眼温体仁,面露苦恼道:“说起来,咱们这些皇爷跟前的人,也是不容易。”
“皇爷这个时辰不睡,咱们这些在御前伺候的,也就不能离开。”
“这不,好不容易等皇爷睡下了,咱家才能出宫。”
温体仁作为一个老狐狸,自是明白王承恩的意思,当即顺着对方的话道:“哦?陛下难道是在为西北之事所忧心?那倒是我等这些臣子的罪过了。”
王承恩摇头道:“非也,皇爷只是在熬夜苦读,读太祖实录、成祖实录。”
“太祖实录?”
温体仁这回真有些不明白了。
王承恩继续道:“皇爷看完太祖实录后,连连感慨,感慨太祖爷当初英明神武、事必躬亲,大明朝的大事小情,全都要他老人家亲自处置。”
“就连各地、各部奏本、题本也都是直送御前,由太祖亲阅。”
王承恩的话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端起侧几上的茶盏,吹了吹上面的浮沫,翻着眼皮看了眼陷入沉思的温体仁。
对面的温体仁,仅仅只是几息的功夫,就明白了王承恩话里的意思,紧接着就是i神色骤变。
什么英明神武,什么事必躬亲,这都是废话,最重要的是那句直送御前。
这是皇帝的反击。
今日,自己这些人,强烈反对皇帝掌控各地军械工坊的意图。
这不,连夜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