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兢兢业业好多年,从没有休假。这次就当是休长假了。”她催促他快签字:“再说一边旅游一边有薪资拿,优哉游哉。”
时云起快速在上面签下自己的大名,麻利地把合同塞到赵淼怀里,眼神示意她快些离开。
万一白清予后悔,也来不及。
赵淼抱着合同,宛若救了命,开心地给两人来两个九十度的鞠躬,“我这就回去告诉节目组,让他们安排个时间来拍摄宣传片。”
隔着病房的门,他们都能听出她声音里的开心雀跃。
病房内的二人相视一笑,开始各做各的。
晚间,白清予推着时云起去散步消食。
晚风习习,红霞半边。
或许是气氛刚好,白清予有了倾泻的冲动。
她看向时云起,后者也正在看他,神色专注而温柔。
“时云起。”她喊他名字。
“嗯。”他的嗓音温暖而包容,“我在。”
白清予抿唇看他,忽地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了。
“想说的时候再说,犹豫时不要说。”他温柔的嗓音再次响起。连摸着她发顶的大掌都很温暖。
“也不是犹豫。”她只是不知该如何启口。
毕竟那是前任。
还是梦一场,才去把前任接回来的。
几经纠结,想说的话还是没有说出口。
她泄气地垂下肩膀,“我不是个好人。”
她好像间接伤害了两个人。
时云起摸着她发顶的大手一顿,问她:“为何这么说?”
白清予垂着眸不敢去看时云起的眼睛,害怕从里面看到令自己不舒服的眼神。
讷讷道:“我真的不是个好人。”
在还未了解真相的情况下,她和别人好了。
这跟背叛顾致远有什么区别?
时云起了解她的心理活动后,哭笑不得。
他双手捧起她脸颊,让她看着自己,“予予,看着我的眼睛。”
白清予下意识看着他眼睛,他认真严肃地看着她,告诉她:“这不算背叛。”
“这不是背叛。”他郑重地重复了一次。
“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他说:“你当时并不知情。”
要不是这次她走的路不一样,或者没有梦到前世,她也并不知道顾致远的身体里换了个灵魂这种匪夷所思的事。
不知情的情况下,被爱人背叛,重新寻找幸福,这不是她的错。
总不能沉浸在过去,用别人的错惩罚自己吧。
也不知道白清予想没想通,时云起见她笑了。
翌日,节目组工作人员肩膀上架着拍摄机器来了。
从赵淼那里得到时云起的楼层和病房号,直达电梯到达的。
他们本想偷袭,万万没想到病房守着两尊守门神。
他们被拦下来了。
守门神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人,对方问什么,他们回答什么,问要工作牌,他们也乖乖地给了。
完了,对方道:“你们等等,我请示下时先生。”
推门进去了一个,外面还站着一个,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们。
几个工作人员站在门口,面面相觑,不敢轻举妄动。
很快,进去的人出来了。
和他们说:“时先生让你们等等。”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狐疑,不是说只是一个普通的消防员吗?
一名普普通通的消防员怎么搞得跟黑社会一样,有人守着门?
说这两人是请来给里面那位撑门面的吧,他们身上的血煞之气又忽视不了。
他们生活在和平的社会,不代表没有危险直觉。
这俩门神一看就不好惹,想来里面那位也不好惹。
也不知道里面那位好不好相处?
病房里,白清予被吵醒。
时云起抱着她,熟稔地轻拍她,“再睡会儿。”
被吵醒了,哪还能再睡着。
她挣扎着起身,“起来吧,别让人等太久了。”
时云起不情不愿地起身,跟在她身后进了洗手间洗漱。
换衣服前,白清予帮他换药,又塞了粒自己炼制的药,“这个药能让你精神头好些。看起来没那么憔悴。”
时云起嗯了一声,由着她折腾,偶尔偷个香,心满意足。
时云起说可以进门已是半个钟后。
得到守门神的允许,工作人员扛着开了机的机子进去。
病房就是简单的病房,唯一的变化是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