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采薇立马想通了关键,“不是我不够完美,是沈沐泽他不行。”
本就因为父母的事而产生抵触心理的路采薇想到这,瞬间沉下心来。
沈沐泽不行?还是只针对她不行?
白清予不忍心看她心事重重,安慰道:“可能沈队只是比较保守,想把这件事留到婚后呢。”
“可能吧。”路采薇收敛思绪,挥手,“先上班,私事后面再说。”
不等白清予说什么,她回了自己工作岗位。
晚上下班的最后一刻钟,白清予正在收拾桌面上的东西,张志典出现在她办公室门口,“大师。”
白清予见他还在,并且不是一个人,没有惊讶,“等等啊,我收拾收拾。”
从办公室出来,一对男女推着轮椅上的张志典过来,“大师。”
这半天,张志典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告诉父母自己的身体情况。
张志典的父母身份比较特殊,但正是因为这份特殊,足够查清楚白清予的身份。
他们此时一家人的希望都建立在白清予身上。
“去你家。”白清予直接开口。
车上,夫妻俩着急地询问:“大师,我儿子真的被借命了吗?”
白清予给时云起发了信息,让他帮自己拿东西过来,抽空回答他们的疑惑:“是的。”
“他的寿命是一次性借出去的。”她看着一脸大受打击的一家三口,问他们:“你们最近有没有捡到什么?或者收到很大且很特殊的礼物?”
他们第一反应是反驳,白清予幽幽道:“先别急着反驳,好好想想。能一次借命的,不仅需要知道他的生辰还是对方觉得很重要的事。”
三人绞尽脑汁想了想,还是没想到。
因为张志典父亲身份特殊,他们从不轻易收外人给的东西,何况是很贵重的东西。
忽地,张志典妈颤颤巍巍地开口:“大概是四个月前,我姐给我打电话,说老家有一块地,她腿脚不便,种不了,让给我了。”
对上丈夫的眼神,她慌张地解释:“我一开始没要的,可是经不住她一直劝说,我不想再和她纠缠,就顺口答应了下来。”
“我寻思着答应下来,至于种不种是我的事。”因为他们常年在城市,只在重大节日才回老家祭拜祖先。
张志典妈的脸色白了,“我可以肯定,我就收了这么一个东西。别的没有了。”
在老家,邻居或者亲戚种不了的地,借给熟悉的邻居亲戚种是常有的事,她并没有怀疑过这些。
“大师,不是这个,对吧?”
白清予无情地戳破她的希冀,“就是这个。而且不是一块地。”
“对方家里是不是有人生了大病?”白清予又问。
张志典妈摇头,“不知道。她没有跟我说。”
张志典爸接话:“她大姨有个儿子。据说医院判了死刑,让接回家过完最后一点时间。她大姨找我,问我能不能帮忙找个专家看看。”
张志典爸眉心蹙着,满眼嫌恶:“我给找了。专家也没有办法。他大姨说我不尽心。”
把他一家人骂了。
后来他们把人接回家了。
他以为是想通了,就没有再关注这件事。
张志典妈诧异:“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
她不仅不知道,连听都没有听过。
张志典爸揉揉眉心,“我不知道他大姨为什么没告诉你,我没告诉你,是不想让你跟着担心。”
白清予提醒他们问问老家的人,那位被下了死亡判决书的病人怎样了?
张志典妈忙掏出手机给老家一个姐妹打电话。
耐着心寒暄一番,随后进入主题,“听说我外甥重病,是真的吗?”
“说起这个事,有点玄乎。”张志典妈开了免提,车内的几人都能听到电话那头的内容,“前面几次回来,我们都去看了,出气多进气少。”
“后面又出去了一次,回来居然精神了好多。听说是孩子姨父找了专家治好的。”
“孩子的姨父不就是你老公吗?这件事你不知道?”妇女换了个八卦的对象。
“知道。”张志典妈应着,重新把话题拉回外甥身上,“你的意思是说,专家治好了我外甥?”
“是啊,那专家可厉害了呢。现在你外甥健步如飞,跟没生过病一样。上周的摔跤大赛,他还胜利了。”
将死之人可能会回光返照一段时间,却不会这样久。
看着儿子喘口气都痛不欲生的模样,夫妻俩还有什么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