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予冲顾家夫妇笑，“不要害怕，她不伤人。”

顾家夫妇：“……”

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笑的。

而且，她凭什么觉得对方不伤人？

“要是不伤人，它一直跟着他们女儿，算什么？”

“算她的报应？”白清予面无表情地接话。

接完意识到自己嘴快了，语气抱歉，“抱歉啊，我的嘴速度有点快，脑子跟不上。希望你们别介意。”

要不是她能帮自己女儿，顾家夫妇才不会一笑而过。

白清予脸上的表情秒收，看向傅锦尧，一本正经地说：“傅先生，我有个问题想问你。请你务必诚实回答我。”

她严肃认真，“这个问题于你身边的人而言，很重要。请你不要撒谎。”

听到是事关顾芳菲的，傅锦尧亦是一脸严肃点头，“你问。我一定诚实回答。”

“你喜欢成年礼前的顾芳菲还是喜欢成人礼后的顾芳菲？”

白清予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忍不住屏住呼吸。

他怀里的顾芳菲更是僵硬地坐直了身体，语气颤抖，“白老师，我们的问题和你问的这个问题有什么关系？”

白清予笑得高深莫测，“我认为顾小姐也想知道这个问题的最终答案呢”

最后一个字拉得意味深长。

除了顾家夫妇和傅锦尧一头雾水，顾芳菲一下子就明白过来，白清予什么都看出来了。

她安慰自己，就算看出来了也没有关系。

她已经和这具身体融合为一体，她就算想要帮真的顾芳菲也帮不了。

何况她这些年也不是不努力的人，不管是父母还是老公，都越老越爱她，她有什么好害怕的。

白清予转向傅锦尧，神色淡淡，“请傅先生回答我刚刚的问题。”

傅锦尧稍微回忆了一下，道：“情始于情窦初开的年纪。”

他怀里的顾芳菲听到他的话，脸色微微发白。

若是按照他说的，情始于情窦初开的年纪，那他这些年爱的人就不会是她。

她一直做人家的替身？

“随着后来相处，我越来越爱长大后的她。这些年，更爱更爱了。”傅锦尧深情款款地低头看着怀里的顾芳菲。

顾芳菲闻言，人又活过来了。

他的意思是说，他最爱的还是成年后的她。

亲眼看着傅锦尧和顾芳菲两人的姻缘线断掉，生生世世都不再有交集后，白清予笑了。

目的达到，她道：“谢谢傅先生的诚实回答。”

傅锦尧把玩着顾芳菲保养得很好的手，心情不错道：“应当的。不客气。”

白清予望向身侧的顾芳菲本人，道：“准备好了吗？我要送你走了。”

顾芳菲本人指着茶几上的照片，提出一个小小的要求，“我想把它带走。能烧给我吗？”

可以看得出来，他们就保留了这本相册，其他的都没了。

“我试试。”白清予看向顾家夫妇，将顾芳菲本人的要求告诉他们。

他们不理解，但答应了。

甚至态度十分无所谓。

白清予深深地看他们夫妻俩一眼，将东西都准备好后，开始念咒语。

咒语出，一扇人高的门崔立于客厅半空，从里面窜出森森寒意。

没一会儿，一黑一白两道身影从里面走出。

他们立于门内，冷声开口：“何人唤我们出来？”

“白清予。”白清予道出自己的名字，并解释喊他们出来的原因：“这边有桩特殊的案子告知您二位。”

她将顾芳菲的事告知全部告知他们。

黑白无常看到她身边的顾芳菲本人和傅锦尧怀里的孤魂便明白了真相。

客厅里，大家只看到白清予嘴巴张张合合，听不清楚他们都在说了什么。

白清予说完后，黑白无常看看白清予身侧的魂魄，又看看寄居在顾芳菲身体里的灵魂，沉沉说道：“你的意思，我们允了。”

“谢谢二位。”时间差不多了，白清予看向懵圈的顾芳菲本人，“他们答应会给你相应的赔偿，你跟他们走吧。”

说这话的同时，白清予在相册上快速写上顾芳菲的名字和出生年月日，指尖火焰现，相册熊熊燃烧，却不见一丝烟和灰。

随着相册消失在顾家等人眼前，顾芳菲本人怀里抱着一本相册。

同时，她的身形也逐渐出现在顾家等人面前。

看着和顾芳菲熟悉的脸，顾家夫妇不敢置信地喊：“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