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归晚捏了?捏腰间挂的香囊,“你去找廖姑,让她带一队人?马过来。”
既然对方不想讲理,那就不讲了?。
一听?就知道师傅是?要去干仗,廖姑也不跟小伙伴玩了?,招齐人?手就飞奔到?村口。
浩浩荡荡四五十人?,不仅有护卫队,还有不少村民,全都拿着锄头柴刀,义愤填膺要去找人?拼命。
“拦河道这种缺德事放在哪个村子都是?要被骂的,本来没到?旱死庄稼的地步,这么?一搞,不旱也旱了?,哪有他们这么?办事的,走!找他们算账去!”
“土财主?的佃户又怎么?了?,论财大气粗,哪个村庄能?比得过咱们南柏舍?盗匪来了?咱们都没怕过,他土财主?就可以随便拦河道啊,天底下没这样的道理!”
“就是?!要是?咱们也把上游的河道给拦了?,看他们还怎么?嚣张,一滴水不给他们!”
“依我看他们拦河道蓄水就是?个幌子,为的是?让咱们的货船交过路费,瞧咱们村子的生?意?做得好了?,他们眼热就想出这么?个阴损的法子来,跟土匪山贼的作风有什么?区别?,匪贼也说此路是?我开,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愤怒的村民叽叽喳喳骂开,春婶出声制止道:“行了?!吵什么?!里正还在这呢,该怎么?处理里正自会定夺,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别?瞎添乱。”
“我们没有添乱啊,”有村民喊道,“跟别?村打架自是?人?越多越好,我们要去给里正撑腰,不能?让人?觉着咱们南柏舍好欺负。”
“就是?就是?!”其他村民纷纷附和。
春婶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们,给虞姑娘撑腰?这口气大的也不怕熏着人?。
“师傅,咱们是?骑马走山路过去还是?坐船啊?”廖姑玩的一脑门都是?汗,脸也脏兮兮的,双眼却黑亮,很有神。
“船。”虞归晚的回答简言意?赅。
水路直通,且顺流而下速度很快,走旱路即使骑快马也要小半天。
她让春婶准备船只,点了?三十人?跟自己下去,县城就暂时不去了?,让仆从回家跟幼儿说一声。
听?闻此事,幼儿也皱眉,“果真?”
“回来报信的仆从还在外头,姑娘可要让他进来细问?”婆子问道。
“算了?,让他去埠头守着,一有消息立刻来回。”
“是?。”婆子答应着出去。
妙娘陪她在屋里解闷,问:“怎么?,这事不妥?”
“倒也没不妥,我只是?担心岁岁。”
“你这担心就纯属多余了?。”妙娘笑话她。
幼儿笑了?笑,并不辩解,只是?无心再看账本,丢开手盼着仆从带消息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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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面本来就不宽敞,数十条乌篷船滞留在面上都连成一片了?。
艳阳高挂,晒得人?火辣辣的,从划船的到?行商,没有哪个不暴躁,全都跳脚跟岸上的佃户对骂,问候对方祖宗十八代。
佃户不仅不让船只过河,还不让人?上岸。
他们拿锄头和长竹竿拦在岸边,见有想上岸的就戳,有好几个急着要走的行商都被他们打落进河里。
他们还往货船扔石头,打坏了?不少东西?,还砸破了?艄公的脑袋,船上的护卫朝他们放箭,他们就囔囔护卫是?土匪,射杀无辜村民,要报官抓他们。
更?可恶的是?他们不知从哪弄来那么?多老弱妇孺,且将人?挡在他们前?面,护卫要是?放箭肯定会射中这些无辜人?。
又不是?铁打的心肝,谁还下得去手?
“不给钱就想从我们这过去,休想!之前?是?我们老爷不计较,现?在还想这美事?做梦!回去告诉你们里正,称足五千两银子,备足十车羊脂皂,十车绫罗绸缎,送到?我们老爷府上,往后每月要供上足数的米粮牲畜,否则你们就别?想从这过去!”
为首那人?嚣张的不得了?,且看他的衣着显然不是?佃户,那跋扈的嘴脸让人?见了?就想糊一把狗屎上去,让他狮子大开口,满嘴喷粪。
廖姑站在船头,举着弹弓瞄准,“师傅,我能?一个玻璃珠打中此人?的脑袋。”
“你打他做什么?,浪费玻璃珠,让船靠岸,我们上去。”
离得太远也看不清佃户是?用什么?拦的河道,不过河岸两边有不少坍塌的土块以及杂乱的树枝,应是?直接就地取材将河道给生?生?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