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话是为了戳我的心么?”幼儿瞪得越发狠,真想上前去拧几下她胳膊,让她知道疼,可到底舍不得下手,今日她已经够累的了,“从你头次出远门我就担心,茶饭不思,你个没心肝的哪里知道我守在家里的心焦。阎罗山那?种地方,活人进?去死人出来的,我就怕你遇上危险,天天求拜老天爷保佑你平平安安回来,你若不信可去问我娘,你头次去偏关那?十日,我可是?这样?有一句假话?,天打五雷轰。”
虞归晚还挺意外的,道:“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巴不得我死在外头,再不回来。”
幼儿也奇,问道:“这话?怎么说的,我做什么要盼你死在外面,从何说起?。”
虞归晚将肚兜带子叼在嘴中,身体?往下沉了沉,让热水没过肩膀,道:“那?时候我都没想救你,你恨我也理所当然,换做是?我也会恨,甚至会骂对方见死不救,然后再跳起来灭了对方,将对方的东西全?部拿走,自己下山去。”
这事提起?过不止一次了,幼儿回想那?日的情景也颇为感慨,恨?有过吧,可她也能?理解岁岁为何不愿意施救,大?雪皑皑,又是?无用?之?人,救两个累赘回去做什么。
“那?你当时怎么又改主?意让我上雪橇了?”她过来帮虞归晚捏肩。
热水浸润过的肌肤有不同于日常的滑嫩,就连昔日的旧伤疤也平整了许多似的。
虞归晚舒服的呼出一口气,肚兜漂浮在水面,艳色的带子却?被她咬在嘴中,下巴微抬看幼儿时,后者都不敢与之?对视,夹带着几分窘迫和慌乱避开她的视线。
她没回答幼儿的问题,而是?在水里抓住不知何时停下来不动?的手,一句话?不说,只直勾勾看着。
明白过来她意思的幼儿挣了下手,道:“现在都什么时辰了,不说快着点洗好回房睡觉,还有心思闹,你属狗的?瞧见什么都叼在嘴里。”
哗啦一声,虞归晚跪坐起?来,水线晃动?,若隐若现,几缕黑发粘在肩头。
她将幼儿拉入浴桶。
“你!”幼儿身上的鹅黄水葱裙全?湿了,勾出曼妙的身姿,好端端被拽入浴桶兜头弄一身水,始作俑者还一脸无辜,气得她想擂一拳,“你这个不消停的,有话?就不能?好好说?我就不该心疼你,巴巴过来看你有没有受伤,就该让你在浴桶睡过去,泡在水里一夜,看你明日要不要请医问药。”
虞归晚将肚兜拿来,木着脸一本正经道:“我没话?说,我要做。”
今天打得痛快,消耗了不少体?力,泡了一个热水澡她就不觉得疲了,且她对这种事的需求很大?,以前是?没表明心意,总不好强求幼儿,这样的事强来也没意思,总得是?双方都乐意才?有乐趣,不然她宁可自己动?手。
不管多少次,幼儿都免不了被她的厚脸皮惊到,今天发生那?样惊心动?魄的事,换做别人怕是?要彻夜难眠,哪里还有心思想这些。
“你真是?……”幼儿无奈了,“说你是?我祖宗都不为过,怎么就时时想着这些。”
虞归晚往后靠着浴桶,长腿随意交迭搭在桶边,“食色性也,书上说的,我有看到,你常让我多看些书多认些字。”
幼儿的目光在那?双大?长腿上溜过,额角突突直跳,“我让你看的又何止这些,你就只记得这句。”
“别的也记得,”她将幼儿拉过来圈在怀里,鹅颈相交,耳边的低语十分不正经,“我还会背诗词,我现在背与你听?,可怜数点菩提水,倾入红莲两瓣中……”
幼儿耳根红透,张嘴用?贝齿咬上她肩膀,嗔怒道:“你这个冤家,就是?存心让我不安生。”
虞归晚埋首在她颈间,低低笑出声,随即放下长腿缠住幼儿的柳腰,摆弄着换了个位置,指尖挑起?幼儿的下巴,吮上朱唇,汲取芳芬。
“你先让我安生。”她就感觉自己体?内有一团火,时时刻刻都在燃烧。
幼儿也只是?挣了几下,很快就破开水的阻挡,去采摘红透的花蕊。
里头传来可疑的声响,守在外面的婆子们识趣站得远些。
每回只要主?子和姑娘同在澡房,准是?许久不喊人,等里头的声响歇了她们还要再等等才?推门进?去,看到的必定是?浴桶里的水全?洒在外面,一地狼藉,至于为何会这样,她们心照不宣,没人会多嘴。
她们当中也有在大?户人家伺候过的,什么见过,像主?子和姑娘这样天天黏糊在一起?,朝夕相伴,同榻而眠的自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