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去推到墙角靠着,扶着罗钰进了屋,等罗钰坐到了炕上,转身给她找红油。
“一天天的可能作妖了,这是又去哪儿了?早上我看你骑车那么快就想说来着,你转眼就不见影了,想说都找不到人。
我担心了一整天,结果你是真不给自己长脸啊,还真摔了。”
席二姑倒了红油在手心里来回搓,手掌心搓热了一把按在了罗钰的脚脖子上,疼的罗钰立即倒在了炕上,眼泪直流。
“二、二姑,疼。”
“该!疼死你才好呢,我还少操点心,忍着,别动,再乱动,红肿消不下去,你明天别想下地了。
也不知道伤没伤到骨头,不行明天去医院看看吧。
还好二小子没在家,让他看到了不得心疼死。”
席二姑唠唠叨叨了大半个小时,手上一直没停,揉了三遍才放过罗钰。
这时的罗钰早都疼的话都说不出来了,汗水打透了衣衫,后背上一片黏腻。
席二姑见罗钰疼成这样也有些心疼,洗了手将晚饭给她端了上来。
“明天我去买点骨头,回来给你炖汤补补。”
席二姑晚上做的西红杮鸡蛋面,她在外面忙了一整天,没时间弄别的了,只能吃这个。
面还是挂面,连手擀面都来不及做,可见她今天有多忙。
东北人最不喜欢的就是挂面,哪怕在这个缺衣少食的年代,这话真是一点错也没有。
饿了大半天,来不及嫌弃,罗钰抱着大碗开炫。
看着狼吞虎咽的罗钰,席二姑面上嫌弃不已,实则又悄咪咪地去外屋地给她摊了一个鸡蛋。
吃完后罗钰不顾席二姑的阻拦,牵着黑豆回了家,一推家门才发现,院子里多了很多东西。
靠院墙一侧整整齐齐地码着红砖,地上放着十几根粗木,靠西屋墙根底下码着红瓦,一看就知道是要盖房子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