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血雾。

"成功了。" 楚阳长舒一口气，收回气劲。两名人质的咒印已尽数消散，蛇姬却突然软软倒下 —— 她为保护母亲，早已透支了全部力量。楚阳伸手将她揽入怀中，触到她滚烫的额头，心尖猛地一颤。

"她...... 没事吧？" 冰凰握着寒剑的手微微发抖，眼底满是担忧。楚阳将蛇姬轻轻放在地上，金色气劲在她周身流转："只是力竭，休息几日便好。" 他起身时，瞥见冰凰单薄的衣衫下渗出的血迹，眉头瞬间拧紧："你受伤了？"

少女慌忙后退半步，寒剑挡住楚阳探来的手："小伤。" 话音未落，一阵眩晕袭来，她眼前发黑，却落入一个带着体温的怀抱。楚阳低头看着怀中倔强的少女，指腹擦过她苍白的脸颊："别逞强。"

当夕阳再次染红天际时，山神庙内升起袅袅炊烟。楚阳将烤好的野兔递给冰凰，余光却瞥见蛇姬睫毛轻颤。昏迷了整整半日的少女终于转醒，望着正在照料弟弟的冰凰，又看向给自己披衣的楚阳，唇角不自觉上扬："我昏迷时，错过什么好戏了？"

暮色浸透山神庙的裂痕时，冰凰倚着剥落的梁柱擦拭寒剑。剑身映出楚阳盘坐运功的身影，金色气劲在他周身流转成光茧，将蛛网上的尘埃都染成细碎金芒。她望着那道挺拔的轮廓，握着剑柄的手渐渐发烫，耳尖泛起薄红。

"过来。" 楚阳突然睁眼，目光穿透缭绕的气劲，"你的寒气入体太深。" 冰凰身形微僵，寒剑差点脱手。她咬着下唇走过去，跪坐在他身侧的刹那，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硝烟与血锈气息。

金色气劲如游蛇般探入她掌心，顺着经脉游走。冰凰浑身紧绷，感受着那股温热驱散体内的寒意。当气劲抵达心口时，她突然抓住楚阳手腕："我... 我喜欢你。" 少女的声音带着破釜沉舟的勇气，寒剑坠地的清响都盖不住她剧烈的心跳。

楚阳动作一顿，金芒在指尖微微震颤。他抬眸望向冰凰，见她苍白的脸颊泛起红晕，睫毛因紧张而轻颤。还未等他开口，冰凰已倾身吻住他的唇，带着寒气的指尖扣住他后颈，冰凉的肌肤与他灼热的体温形成鲜明对比。

"别拒绝我。" 冰凰喘息着抵着他额头，眼中燃烧着决绝的火焰，"在这吃人的江湖，我不想等。" 她的手掌抚过楚阳胸口的旧伤，寒剑划出的疤痕还带着淡红，"明天或许就会死在楚家手里，可我现在......"

话音被楚阳的吻封住。他反客为主，扣住少女的腰将人压在石柱上，金色气劲不自觉外放，将周围的蛛网尽数震碎。冰凰的衣衫滑落肩头时，她主动缠上他的脖颈，周身寒气化作霜花，与楚阳的金色气劲在空中交织成绚丽的光瀑。

山神庙外的风掠过残垣，卷着情欲的气息消散在暮色里。当蛇姬转醒时，只看到冰凰倚在楚阳怀中，发丝凌乱却眼神明亮，而楚阳正在为她系紧散开的衣襟，动作温柔得不可思议。

"看来我错过的好戏很精彩？" 蛇姬挑眉轻笑，火焰在指尖跳跃。冰凰的脸瞬间通红，想挣脱却被楚阳揽得更紧。楚阳望着怀中害羞的少女，又看向调侃的蛇姬，唇角勾起笑意："唉，可惜我们很快就要分开了。"

夜色渐深，冰凰枕着楚阳的手臂，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寒剑被随意丢在角落，剑身上的霜花不知何时化作水珠，倒映着月光下交叠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