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不太清楚你们这个关系到底是怎么样的，但他平常总是凌先生凌先生的叫你。”

“对了对了，你手上还有个天地龙戒，这次之所以你这么下定决心要解决青龙帮这个大麻烦，就是因为他们偷走了你准备用来激活戒指的东西。”

“但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实在是不知道，林天虎没有告诉我。”

“你快醒醒吧，我真的有点支撑不住了。”

风雅说到这里，终于落下泪来。

灵魂层面上的落泪和真正的落泪有点不太相同，她的每一颗泪珠上都包裹着淡淡的白色雾气，一连串地落在黑水当中，看上去其实是有点令人不忍挪开视线的美感的。

好像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珍珠。

凌峰脑海中忽然间浮现出这么一个形容词。

下一秒。

他痛苦地闷哼了一声，两只手用力抱住头，额头上汗珠滚滚而落。

因为无数个片段式的毫无逻辑的画面不断地在他的脑海中浮现又消失，这种感觉就像是在已经装满东西不堪重负的袋子里强行再塞下许多东西。

剧痛立刻蔓延全身，凌峰一声声痛苦地嘶吼着，十根手指头用力掐着天灵盖，指甲都硬生生嵌了进去，鲜血顺着伤口慢慢流淌了下来。

连鲜血都比拥有肉身的时候要浓稠得多。

“你是风雅……”

“我是谁？”

“哦，我是我啊……”

凌峰的呼吸越来越粗重，额头上的汗珠混合着血液，顺着他的脸庞不断流淌，再搭配上此时黑水摇荡，无数只小手再次浮现跃跃欲试的场面，实在是透着说不出来的诡异。

冷不丁看上去，凌峰的面色简直狰狞到犹如恶鬼，一双眼睛也渐渐浮起了猩红的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