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也很平静，仿佛凌峰那一番夹枪带棒的话他根本就没有听见一样。

“你知道，天地龙戒的第一任主人是谁吗？”

沉默了片刻，老者这才徐徐开口，声音不大，甚至有些很刻意地压低，仿佛在说一个见不得人的秘密。

“我怎么可能知道。”

“要说就说别卖关子。”

凌峰耐不住心里的烦躁，语气也分外不客气。

没办法，自从看到当年那惨烈的一幕，以及那被他当成宝贝的天地龙戒的真面目之后，凌峰心底就一直憋着一口气散不出去，让他整个人的情绪都有些不对劲儿。

这地界能够交流的就只有老头一个，地上的草是假的，半空中的幻境是假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只有老头能跟他说两句话，自然他也就把老头当成了情绪发泄的唯一出路。

“呵呵。”

老者沉沉地笑了笑，潇洒地打了个响指。

不得不说，这老头即使已经老得满脸都是皱纹，苍蝇站上去都得卡脚，但那决定去做某件很危险的事情的表情确实足够的嚣张自信。

仿佛只要他站在这里，一切意外都不会发生。

甚至凌峰都感觉到了一种很难以言喻的安全感。

以前的时候都是凌峰的存在让别人有安全感，他这是第一次感受到所谓安全感到底是什么东西。

老者的动作刚停。

本来已经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的幻境画面继续徐徐转动。

中间有一段时间，画面切换得特别快，在一些城区内一闪而过，其中一个片区域内很是混乱，打砸抢无处不在，直到近些年之后，治安才好了起来。

画面的尽头位置，渐渐浮现出了一道身影。

那人异常潇洒，目不斜视地大步向里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