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人时,他就彻底没了声儿, 不只是他,其他人更是闭了嘴,甚至往后撤了撤,明显是不想和这事儿沾染上分毫的样子, 只是偷偷打量着赵时昨的目光就复杂多了。
来的是金鳞卫,为首的是元松,元川是他亲弟,掌管的是宫中禁卫, 兄弟俩一个在宫里替主子办事,一个就专门在外头跑着办事, 大多时候都是在朝臣府邸出没。
当然,金鳞卫的出现对于任何人来说都不算是什么好事。
元松快步到了赵时昨近前,垂首,沉声:“殿下,马庄已经彻底搜查过了,如今人全都在前院。”
他顿了一下,又道:“小姐也已经找到,目前无碍。”
赵时昨侧脸看着谢绝衣:“你先带人回宫?”
谢绝衣出宫没带人,立马就明白过来她说的带“人”是指谁,她也顾不上其他,定定看了赵时昨一眼,应了一声,跟着一边的金鳞卫走了。
赵时昨等她走了,这才翻身上马,没看站在原地的陆煜等人,骑马就走,唐炳跟着她一起走了。
元松这才抬头,扫过陆煜等人,不卑不亢:“诸位是自己过去,还是我等请诸位过去?”
“我们只是来这边骑马玩的,顶多算是马庄的客人,不管徐锦程犯下的是何事都与我们无关,我们没必要过去吧?”有人试探着问,看见金鳞卫出现时就已经只想赶紧走了,是一点也不想沾上这事儿。
陆煜更是直接成了哑巴,一声没吭。
可元松冷着脸:“什么时候能走,哪些人能走,殿下自有定夺。”
言外之意,现在赵时昨没说能让他们离开,那就都得过去,谁也别想离开这马庄。
坊间有关于金鳞卫的传言再可怕,今天这些也大多是些沉湎于玩乐的年轻子弟,自然不像朝中官员那样有体会,这会儿就有些忍不住,尤其是其中一人,要笑不笑的,打听起赵时昨身份来了:“听你称方才那位姑娘的意思,莫非是宫里哪位公主殿下?这就奇怪了,莫说宫宴我去过不知道多少回了,就是先帝驾崩前,各个王府的私宴我也是去过不少,宫里有哪些殿下我也算是个个都见过的,方才那位瞧着眼生,是从没见过……”
“这位大人怕是不知道,世子是永昌王府的。”陆煜抓住机会,连忙说了一句。
永昌王是先帝的亲弟,也是如今唯一一个尚且还活着的王爷。
原本也不止这一个,就是都死了,死在嘉帝登基时那场动乱里。
外界不清楚当日具体情况,只是先帝驾崩时,京城两位王爷都在宫里,后来活着出来的就只剩下这一位永昌王,先帝在时,永昌王在京中还算活跃,但干得都是些斗鸡招狗的事儿,惹了事就哭着进宫找自家兄长告状,俨然一副对权力没有任何想法的样子。
但嘉帝登基之后,永昌王就闭门不出了,鸡不斗了,养的狗都叫人阉了,彻底老实了。
有人想跟他打听那日具体的情况他也统统不见,但他唯一的儿子,也就是今日恰好也在马庄跑马这位世子,赵思庭完美继承了他爹的爱好,斗斗鸡,溜溜马,没事儿再招呼着三朋好友喝酒作乐,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舒坦。
赵思庭说完了话,看着元松,等着他给个答案。
哪知道元松挎着刀转身就走,声音沉沉传过来:“都带走!”
既然诸位不愿意自己走,那他只好“请”他们过去了。
赵时昨骑马到的前院,唐炳跟在她后面,虽然好奇心旺盛的快要爆炸了,但一直忍着没出声,看着赵时昨办事儿。
他们到的时候,被扣押在这里的人就都堵住了嘴,包括徐锦程。
赵时昨完全没有要听谁说话的意思,徐锦程被金鳞卫摁着跪在地上,还不知道赵时昨就是让金鳞卫围了马庄的人,他看着唐炳,神色激动,很想说话,可惜嘴又被堵着,只能拼命瞪着唐炳,喉咙里发出“呜呜”的模糊声音。
紧接着,他就看见金鳞卫给赵时昨搬了把椅子过来,而唐炳在赵时昨身后站着,左右看了看,想叫人给自己也搬一把,可抬眼一看,能动的都是金鳞卫,他自知是使唤不动金鳞卫的,于是转身自力更生,自己从屋子里搬了把椅子出来,坐在赵时昨手边,想和赵时昨说话,又不知道从哪开口,好像什么都不好问,只能抓心挠肝的盯着赵时昨看。
马场那边的人很快就也过来了,他们被元松带人押过来的,和地上跪着的徐锦程待遇差不多,都被捆住了手脚,还堵了嘴。
随行的吓人都战战兢兢,垂首不敢如何,但陆煜和赵思庭这些锦衣玉食的主子,哪里被这样对待过?气得脸红脖子粗,偏偏武力值上又打不过这些金鳞卫,于是一过来就齐齐将怒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