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没敢直接伸手,而是先娇声询问着。
赵时昨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着:“不必。”
虽然说着不必,但又没有出言叫两人出去,目光在两人的身上流连着,像是在探究着什么。
实际上,赵时昨又在出神,她总忍不住回想起先前在林子里的事情,回想自己和谢绝衣之间的对话,还想起当时谢绝衣的唇瓣,甚至忍不住想,如果当时她没忍住真的伸手去摸了会如何……
帐篷里一片寂静,阮荼二人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只得继续跪坐在地上,绞尽了脑汁想说些什么或是做些什么,却又担心贸然行动会惹怒了赵时昨,可若是什么都不做,又无法完成任务。
就在二人纠结时,外头又有人靠近了帐篷。
来人并没有贸然进来,而是停在外头,顿了顿,才出声询问:“殿下可在里头?”
听声音是一个年轻的男子,阮荼和雪衣正琢磨来人是谁,赵时昨回过神来,已经听出了是谢荣,于是应了一声:“何事?”
谢荣已经包扎好了伤口,是轻伤,他这才能下床溜达,也是听说赵时昨回来了,这才匆忙赶过来,想确认这事儿,此刻听见赵时昨的声音从帐篷里传出来,听着也没有任何异样,他松了口气,解释:“无事,只是听说殿下回来了,所以过来看看,殿下无事就好,我——”
他正要告辞,另一道男声插了进来:“谢兄在殿下帐篷外头做什么?”
来人也是谢荣认识的,他被人打断了话本就有些不快,再一回头看见来的人还是自己的对头,那点不快就更是直接化作了怒意和不耐烦:“纪书杰,你跟着本公子屁股后头想干什么?”
“谢兄这话说的就难听了,更何况我也不是跟着谢兄你过来的,只是听说了殿下可能遇险一事,心里担心殿下,这才急急忙忙赶过来的。”纪书杰走上前,目光看着帐篷,像是透过帐篷看着里面的人。
谢荣冷哼一声,一眼看出他的心思,朝帐篷看了一眼,心知纪书杰这样的人根本就入不了里面那人的眼,原先他也有几分同样的心思,可经过前头那一遭以后,他就已经完全没那个心思了。
他不想打扰赵时昨,便忍住了怒意,隔着帐篷朝里头的赵时昨拱了拱手:“既然殿下无碍,那我就先走了。”
说完就走。
纪书杰倒是有些看不明白了。
他还以为谢荣会跟自己继续对峙下去,没想到人竟然直接走了。
不过,走了也好……
纪书杰心里一喜,正欲继续朝帐篷里的人说话,元川就带着人过来了,远远的瞧见这么一个人在赵时昨帐篷外头站着,一见对方那神色,他额角抽了抽,加快了脚步,人还没到,声音先传了过去:“听说殿下回来了?”
纪书杰还是认得元川的,对这位禁卫统领很忌惮,说难听的,看着人他就有些畏惧,当下也不敢多待,连忙走了,走时连声招呼都没敢打。
元川不屑,心道就这样的也敢肖想他们殿下。
赵时昨叫他:“进来吧。”
元川这才进去,哪知道一进去就瞧见这帐篷里还有两张陌生面孔,跪坐在赵时昨脚边,长得都是美人脸,看着有些意思。
他脚步顿了一下,咧嘴一笑,直言:“属下就说像殿下这样的,不只男人想往您身边凑,这女人也是一样,这谣言传开才多久就有人迫不及待往殿下身边塞人了。”
他这话让阮荼和雪衣都红了脸,偷偷朝赵时昨那边看。
赵时昨却蹙了眉,问了句:“什么谣言?”
“咦?”元川假作稀奇,他不信赵时昨不知道,“殿下还不知道么?不知道怎么回事,来了这里之后就有人在传比起那些年轻子弟,殿下似乎更偏爱美貌的女子。”
他这话说的有些委婉了,私底下那些传言就直接许多,都说赵时昨有磨镜之好,不爱男子,反倒喜欢女子,甚至与自家兄长的妃子厮混到了一处。
这话自然也传到了嘉帝耳中,元川过来这一趟为的就是这个事儿。
这事儿说严重也不严重,只是有些膈应人罢了。
赵时昨听着没觉得生气,甚至有些疑惑:“何为磨镜之好?”
元川:“……”
他一下被问住了,不知道该如何跟赵时昨解释,僵在那里开始后悔跑这一趟了,就该让李德海来才是!
好在这时,旁边有人替她解释了。
“殿下不知,这世上不只是男子与女子能欢好快活,女子与女子……”阮荼咬了咬唇,红了脸看她,声音愈发的轻软,“自然也是可以的。”
赵时昨看着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阮荼不知道她此刻在想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