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在帐篷里烤火看书。
期间唐炳和高晖等人还来找过她,要和她比试,赵时昨没怎么动身,倒是听高晖几人说起蒋安州的儿子。
“师父近来找了不少大夫给那孩子看诊,可惜都没有什么办法,宫里御医都看遍了。”唐炳叹气。
赵时昨道:“他舌头不是被割了的么?”
“是这样。”唐炳点头。
割了的舌头长不回来,蒋幼泽再想说话是不大可能的,但蒋安州夫妻俩自觉亏欠孩子太多,又实在心疼,哪怕人人都说蒋幼泽不可能再开口说话了,他们仍旧不愿意放弃,四处寻医。
“听说师父已经递了辞呈。”陆镇鱼压低了声音道,“他打算和师娘一同带着蒋幼泽离开京城,想着说不定能碰见些转机。”
赵时昨微微皱眉,蒋安州要是不干了,他手头那十万大军交谁手里去?
显然这个问题也是所有人想知道的。
事关重要,这消息甚至还只有亲近的几人知道,还没有传出去,否则朝堂早已起了动荡。
“蒋幼泽也来了?”赵时昨问。
陆镇鱼点头,她当即翻身上马,朝谢绝衣道:“本宫带喜鹊儿去办点事儿,你别乱走,等本宫回来。”
谢绝衣还骑在马上,闻言点了点头:“殿下只管去,我就在这里等着。”
赵时昨这才朝喜鹊儿招手,等喜鹊儿靠过来了,她一俯身,将人直接抱上了马,飞奔而去。
陆镇鱼几人互相看了看,也骑马追了上去。
小安骑着一匹小马哒哒哒跑过来,也想追上去,兴奋极了:“殿下带着喜鹊儿去哪里?阿姐,我们也跟上去吧!”
她也想像殿下那样肆意的跑。
谢绝衣连忙喊住她。
几匹马飞快跑过的一幕也被不少人看在眼里,为首的少女五官明艳,身上并无多少装饰,身前还抱着个小丫头,身后追着的几匹马一眼看去,都是昨夜受过封赏的年轻人。
有人看着心动,也有人羡慕,还有人怔怔出神。
一行人很快就跑过了驻扎地,朝着围地边沿而去。
蒋安州正带着蒋幼泽在骑马,蒋幼泽被拐走时年岁尚小,后来多年遭受虐待,身体一直不大好,又被割了舌头无法说说话,和同龄人比起来他要显得瘦小许多。
也就是回到了蒋家这些时日尽心调理了一段时间,如今看着气色好了不少。
蒋安州寻回亲子的事情并不是什么秘密,早就在京中传开了,蒋安州为儿子蒋幼泽求医问药的事情也是,不少人也想借此拉近和蒋安州的关系。
赵时昨带人过来的时候,父子俩正在骑马说话,蒋安州在说起自己当年征战的经历,蒋幼泽认真听着,神色间有毫不掩饰的向往。
偶尔他会张张* 嘴,像是想要回应几句,可张嘴又想起来自己说不了话,只得用手比划。
每每如此,蒋安州都痛心不已,恨不能将那老道再挖出来鞭尸百回。
赵时昨直接表明来意,让喜鹊儿给蒋幼泽看看。
蒋安州知道赵时昨的身体,毕竟当初赵时昨被拘禁的时候,他也是负责看管她的人之一,对于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再清楚不过。
他原先也想过找赵时昨打听打听有没有好的大夫能给蒋幼泽看看,只是连御医都没有法子,他以为赵时昨那边也没人了。
喜鹊儿很快就给蒋幼泽看完了,伸手比划着,蒋安州有些诧异:“这孩子……”
“她也不会说话。”赵时昨道,“受过刺激,日后能不能好也不一定。”
喜鹊儿比划着,赵时昨就帮忙口述,蒋幼泽的舌头肯定是长不回来了,但身体尚且还能调理回来,他本身年纪不算大,还能长。
赵时昨叫人给她拿来纸笔,看着板着脸写下了一张方子。
“除了吃药,还得定时针灸。”赵时昨道,“每个三年五载不会好,这段时间,您还是留在京城里吧。”
蒋安州这才知道她是为什么来的,捧着药方失笑。
但紧接着,赵时昨压低了声音又补充了句:“若有人问起,还请您照从前那样说,若有人给您提供了别的法子,您也先应着,回头再跟本宫说。”
蒋安州一愣,很快明白过来:“殿下是想……”
“您手里那十万大军可招人眼热呢。”赵时昨扯唇笑了笑,“若没有这十万大军,那洞里的老鼠又岂敢出洞,它不出洞,本宫和皇兄还得想其他法子招它出来。”
“殿下的话臣记下了。”蒋安州神情一肃,应下了。
等赵时昨带着喜鹊儿回去,谢绝衣和小安还等在那里。
她主动说起蒋幼泽的事情,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