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一群废物!”
侍从们涨红了脸,对视一眼后咬牙就要往前冲,其中一人还顺势从旁边捡了块石头。
也就是捡石头的时间,他发现,那把剑换到了另外一个人手里。
“这剑不是这么用的。”赵时昨握住了谢绝衣执剑的手,声音因为兴奋而有些颤抖,还压着翻涌的痛意,显得沙哑无比,她轻易就将剑从谢绝衣手中拿了过来,“看好了,本宫教你这剑该怎么用。”
同样的一柄剑到了赵时昨的手中,她手腕不过轻轻一震,柔软的剑身便震出一道锋锐破空声,剑身立马变得笔直,寒光刺人。
那些冲过来的侍从顿时察觉不对,想转身逃开却已然来不及了。
最前头的人只觉得脖子一凉,他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脖子,摸到一手温热的血,他瞪大了眼睛,张了张嘴,身体就栽倒在了地上,没了气息。
玄色袍角自地上的尸体脸上拂过,这剑在赵时昨手中灵活的像一条蛇,缠着一人脖颈滑过,头颅滚地,鲜血才如涌泉而出。
不过几息,方才还在嚣张叫嚷着的侍从便成了几具尸体,赵时昨身上剑上滴血未沾。
祝清羽软了腿,心里想跑,可身体却软顿在地上瑟瑟发抖。
眼见着赵时昨提着剑就朝她走近,身后不远处不知哪个宫人惊慌的喊着:“进宫了!勤王已经过了拱门到了太和殿!”
这声音一传过来,谢绝衣便知道不能再拖了。
她顾不上祝清羽,跑过去拽着赵时昨就跑。
等谢绝衣和赵时昨走了,祝清羽才哆嗦着从地上爬起来,提着裙摆便太和殿的方向跑去。
她神色兴奋,嘴里不停喃喃着,一路上遇着人她就要问:“勤王到哪了?他在哪?他一定在找我……他来接本郡主做他的皇后了……”
谢绝衣拉着赵时昨一路跑到一座废弃许久的宫殿前,主殿的殿门是关着的。
谢绝衣跑过去,抬手敲了门。
门很快就被里面的人打开了。
灵云红着眼眶,脸上也是慌张和害怕:“快……快进来……”
等进去了才知道安乐也在,不只是安乐,还有几个面生的宫人,这几个宫人见着谢绝衣的时候神色明显有了变化,竟是谢绝衣的人。
她一见着赵时昨就将一个包裹往赵时昨怀里塞,因为焦急和紧张,语速很快:“这些东西你拿着,到了宫外也尽管用,都是宫里查不到的,拿着这些东西走得远远的,要是……要是……”
她声音有些哽咽,吸了吸鼻子,又努力让自己镇定些:“要是还有皇兄的消息,你也不必管,我……我会想办法的……”
她深吸了口气,将赵时昨推到一个地道前,又转头去看谢绝衣:“你们赶紧走!”
谢绝衣走近了,却将赵时昨往地道里推,她没跟着一起进去。
“走吧。”她红了眼眶,语气却是坚定的,“赵时昨,你往淮扬去,去找有挂了这样式旗子的铺子,他们自会有人安顿你——”
她顿住,往赵时昨手里塞了一块巴掌大的木牌,再出声时,声音冷了许多:“今日从这里出去,你就不再是什么十七殿下,离开以后,你日后嫁人生子也好,自己肆意潇洒也罢,总之,这皇城里再发生什么事情都与你无关,走!”
她抽回手之际,将赵时昨用力往地道里一推,而她自己往后退着,开始动手将地道口封住。
“赶紧走!我会放把火烧了这里!你若不想被烧死在这地道里就赶紧走!”她红了眼,嘶声喊着。
地道里,赵时昨抓紧了手里的木牌,不必谢绝衣放那把火,她已觉得自己整个人被火烧着了,这把火从她的心底里烧起来,烧的她兴奋难安,烧的她眼热战栗,眼中好似跃着火光一样盛意灼灼。
赵时昨既痛又兴奋着,她张了张嘴想告诉谢绝衣不必害怕,可嗓子的灼痛提醒着她,若张口,她大概是说不出话的。
她只能深深看了谢绝衣一眼,朝她安抚的笑了笑,这才转身进了地道。
地道口被彻底遮掩上,一旁的宫人这才忍不住开口:“之前一直传殿下对主子您多好,可如今真到了生死关头,殿下却连问也没问一句主子您要如何……”
谢绝衣冷眼扫过去,那宫人便立马闭了嘴,不敢再多言。
她说要将这里烧了也是真的,大火很快烧起来,火光映着谢绝衣的脸,烧的她眼睛似乎都红了。
到这时候,安乐才泄了力,浑身哆嗦着,整个人站都站不住,还是一旁的灵云连忙扶住了她。
安乐看向站在一旁的谢绝衣,见她白玉似的脸庞如今映着火光更显出绝色来,她心里一哆嗦,连忙问:“你怎么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