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感蔓延。
当她经过时,所有人都不自觉低下头,连呼吸都放轻了。不是出于礼节,而是本能。是来自灵魂里的臣服,仿佛多看一眼就是不敬。弗清念在经过北灼言时停顿了下,目光淡淡扫过他身下的位置,随后平静收回视线落座。“空之极神主?”祝依灵惊讶出声,看向弗清念的目光带着警惕。弗清念倚在属于空之极的位置上,眼眸未抬,只轻轻叩了叩扶手。“继续。”两个字,轻若落雪,不疾不徐,像是带着与生俱来的威仪,让人自然而然的垂首服从。北灼言坐在她的正对面,金眸亮的惊人,他支着下巴,目光灼灼地盯着弗清念,全然不顾四周诡异的气氛。念怎么来了?难道真的是想他了么?念手指好长好漂亮,要是......北灼言脑子里一瞬间冒出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想法,耳尖又开始泛红。方才还不耐烦的人,此刻眼眸湿漉漉地像只大型犬科动物。火云极神主扭头瞥见这一幕,打了一个寒颤。这是又发什疯?笑的这么妖艳,嗑春药了?他连忙把桌子又挪了挪。神经病,退退退!“哗啦——”夙弥曼猛地起身,身前的案几轰地翻到,琼浆鲜果撒了一地。她胸口剧烈起伏,那张总是从容冰冷的脸此刻有些狰狞,眼底翻涌着震惊。“你......”她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指尖深深陷入掌心。回来了!她竟然回来了!这怎么可能!虽然模样变了,气质也与从前不同,但她还是认出来了。只一眼,就能认出来这个曾贯穿她一生的......梦魇。夙弥漫瞳孔剧烈收缩,连祝依灵上前搀扶都没察觉。她的目光死死盯着神座上漠然垂眸的人,她正把玩着一个白色铃铛,连个眼神都吝啬给予。“神主大人?您......”祝依灵担忧的低唤终于拉回她的神智。心跳渐渐平息,夙弥曼突然扯出一抹笑。是了,该想到的。她怎么会回不来呢?她一定会回来的。没有什么事情是她做不到的。那可是她啊,是神域里...最强大的神灵。不过很可惜。一万年了,神域变天了。现在,她有了和她公平较量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