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脱落,掉在地上,挡在她们中间,雨丝缠缠绵绵,她们一起在雨里淋湿,拉扯着望向对方的眼。
我看过她的身体,她也看过我的身体,我们抱过摸过吻过,越过太多次界,没有哪一次,像这次一样,什么都没做,却让我觉得,我和她之间,亲密得可怕。
性带来的刺激感在荷尔蒙过后终会消失,但彼此灵魂交流带来的情感共鸣是永远的。我觉得很离谱,感觉到她窥探到我内心对她灵魂渴望的时候,我看了她一眼,然后我就精神高潮了。
“沈郁澜。”闻砚书连名带姓地喊她,“我会看着你,一步一步,走到最高最耀眼的地方。”
沈郁澜点点头,弯腰捡起雨伞,递给闻砚书,和她一起往前走,那是通往枣园最隐蔽的路。
就像她心里最隐蔽的角落,藏着的那句没有说出口的话——最高最耀眼的地方,就是能够平等地站在你身边。
她知道,自己那点秘密早就瞒不过闻砚书了,她也没有想瞒,只是想耐心地让闻砚书感受到她的真诚,不是年龄小就应该被照顾,没有谁必须要照顾谁。她有一万种办法让闻砚书满足她全部的欲望,但她想的并不只有眼前的欲望,欲望可以等可以忍,她想的更多的是遥远的以后。
想追她是真,想和她在一起是真。如果追不到,会放她走也是真。
不会逼她,永远不会。
“闻阿姨,我还有话没跟你说,如果哪天你要走了,千万不要不辞而别。”
“为什么不能现在说呢?”闻砚书笑着问。
“你想知道吗?”
“嗯。”
“那我待会儿就告诉你。”
她们停在一片长满杂草的空地。
沈郁澜不让闻砚书过来,用铁锹铲出来一条路。闻砚书朝她走来,她再次听到铃铛的声音。
闻砚书戴上了摘下来的脚链,这意味着什么。
她晃晃手腕,铃铛在爱欲开始前奏响,肢体没有任何接触,可她早就用眼神把闻砚书吻过千万遍了。
她用铁锹挖土,闻砚书站在旁边为她撑伞。
“郁澜,你是要种树吗?”
“对呀。”
“就种一棵?”
“嗯。”
沈郁澜脸上都是雨水和汗水,闻砚书下意识伸过去手给她擦,停在离她脸一厘米处,沈郁澜惊喜地看向她。
她犹豫来犹豫去,还是缩回去手了。
“哼,还以为你不抵触碰我了呢。”
长远起见,闻砚书只能说谎,“心理障碍,很难克服。”
“没事。”沈郁澜侧头看她,不着调的语气说:“以后每天晚上,我都帮你克服,我最擅长了。”
“我不信。”
沈郁澜十分上道,擦脸的姿势可撩人了,要不是还在地里呢,差点原地骚起来了。
“那等晚上,你就信了。”
闻砚书眉头向上挑起一点,很快压下去。
沈郁澜挖坑的动作更加用力。
“我帮你吧,郁澜。”
沈郁澜背过身,挡住她要抢铁锹的动作,“哪能让你做这个啊,闻阿姨,你就好好站着,负责美就可以了。”
闻砚书被哄笑了,“要挖多深啊?”
“嗯……六点五个我中指那么长的深度吧。”
闻砚书扯出来一抹僵硬的笑,“这么精准,那你告诉我,具体是多深。”
“50cm呢。”
好有心机的小女孩,这告诉的哪是坑的深度。
闻砚书问:“你怎么这么清楚呢?”
“我量过呗。”话随嘴说出来了。
闻砚书意味深长地笑笑,“哦,量过呀,可是我问的,好像不是你说的吧。”
好尴尬。
沈郁澜看着眼前的坑,真想跳进去,直接把自己埋了得了。
赶紧从兜里掏出来两支笔和皱皱巴巴的一张纸,一撕两半,“给,闻阿姨。”
“干嘛?”
沈郁澜嘻嘻一笑,“我们玩个游戏吧。”
“什么?”
“你给我写一句话,我给你写一句话,放进玻璃瓶里埋进去。如果以后这棵枣树结果了,那我就请你吃枣,玻璃瓶就永远放在里面吧。如果不结果,我们就把土翻了,把瓶子拿出来,看看写给对方的话,好吗?”
“好。”
闻砚书低头写了,笔画很乱,应该是繁体字,沈郁澜想猜她写什么了,没猜出来。
“写好了。”闻砚书把纸折好。
沈郁澜这才开始写,一笔一画,故意写得很慢,是繁体字,是早就编辑在对话框里无数遍的一句话。
夜光从阴霾的高空渗出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