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心里五味杂陈,胡思乱想之时,无名男子看着戏九摇了摇头,淡淡开口:“非也!当时那种情况谁都没有预料到,我们一时乱了方寸,在猝不及防之下中招也是情有可原……”
他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补充道:“按正常人的思维来看,在受了伤的情况下,先保命撤退,是没错的,换我主导,我也会这么做。-1¢6·k-a-n.s!h·u_.¨c¢o!m_”“不过……现在也不晚!”无名男子宽大的袖袍内,缓缓探出一道闪烁着森寒刺骨的幽光,语气也从刚才的不咸不淡,变得无比地杀意凛冽:“既然无论如何都躲不了,那我们便成全了他,待会全部使出自己的绝招,务必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击杀此燎!!”“我先来,”戏九狠狠一摆手,身后三杆大旗猎猎作响,话语里尽是不满:“我早看这狂徒不顺眼了,跟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今天必须给他点颜色瞧瞧。”戏九话音方才落下,随即在地上重重踏了一脚,他的身体顿时腾空而起,在他身体极速上升的同时,一道半说半唱的声音,从他口中悠悠传出:“身穿青泉蛟龙袍,手执将军调兵旗……”“诸位且慢!!”正在我们都打算使出自己的最强攻击,速战速决之时,远处的杵官王突然出声阻止。他这声音听着虽然温声细语,音量也不是很大,但传入我们耳中却是无比的清晰,犹如魔音贯耳,振聋发聩。\x·q?i+s,h¢e*n¢.?c_o′m¢一时间,我们竟是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连戏九的咒语声都诡异的戛然而止。南宫依依皱眉看着眼前所发生的这一幕,片刻后才缓缓开口:“可恶,这鬼怎么突然变厉害了这么多?”“嗯?怎么说?”无名男子问。其实不光无名男子疑惑,我们也很不解,刚才我明明都要把‘金光紫雷符’拿出来了,可是在杵官王说出那句话后,我居然硬生生的止住自己的动作。这合理吗?完全不合理。刚才有那么一瞬间,我竟然觉得只要杵官王开口了,那么我就一定要这么做。好像他的话语中有一股无形的能量,这些能量在眨眼间便侵入我的四肢百骸,它们控制着我的身体,让我无法去实行自己的想法和动作。这很让我无法理解,之前也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现在细细一回想,顿时让我额头冷汗直冒。南宫依依没有卖关子,直截了当地开口:“这鬼跟之前不一样了,他刚才说话的时候,颇有些‘言出法随’的意味,要不然以我这个级别的鬼,根本不可能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这……!”无名男子愕然,脸上神色突然变得十分凝重:“这下麻烦了,得想个办法才行,要不然今晚我们八成要交代在这。<3+鸿/?*特o>小÷.[说¤网# ;免¨?¢费|>阅°a读,?”听完他俩的交谈,我顿时亡魂皆冒,一种从未有过的紧张感在我心里迅速蔓延,它们不断地侵蚀着我那所剩无几的意志力,这让我十分难受。不光是我,连我旁边的云瑶戏九等人亦是如此。此刻的氛围很沉重,沉重的像是一块巨石般,死死地压在众人心头,有那么一瞬间,竟让我们觉得连喘气都费劲。在我们剑拔弩张,且神经高度紧绷时,南宫依依那清冷的声音忽然在我们耳畔响起:“不用太高看他,‘言出法随’不是说用就用的。据我所知,他使用一次这种能力的消耗可不少。既然消耗太大,那么他的战斗力便会骤降,而我们却是完好无损的,至少目前看来是这样。所以此消彼长下,胜算还是我们这边大。”说着,她抬起一只手宛如白玉的右手,指了指杵官王:“如若不信,你们看看他现在的样子便可知。” 没有任何迟疑,我们当即把目光移到杵官王身上,果不其然,此刻的杵官王,面色比起他刚出现的时候要苍白许多,甚至于还有一丝若隐若现的萎靡之色。见我们目光投来,杵官王强行挤出一个微笑,语气十分和善:“诸位!我没有恶意,可否坐下来谈谈?”我一愣,脸上皆被浓浓的不解所填满,心里面更是七上八下,不明白这杵官王到底想要干嘛?扭头看一眼南宫依依等人,发现她们的神色也是与我一般无二,都是处于一种懵圈的状态。这啥情况?莫非这杵官王吃错药了?要不然怎么会突然转变了性子,又怎么会突然对我们这么友善?不怪我会这么想,因为之前我们都是死敌,恨不得都把对方脑浆子打出来的那种。可现在却又变得和风细雨,这突然的态度转变,让我十分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