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以及对师尊坚定不移的信任。
在他小小的心灵中,师尊萧峰就如同无所不能的神灵。他坚信,这世上根本就没有师尊过不去的坎,无论面对何种艰难险阻,师尊都能凭借其超凡的实力和智慧,轻松化解。这种信任,如同扎根在他心底的参天大树,给予他勇气和力量,让他能够在这令人胆寒的威压面前,依然保持镇定。“阿弥陀佛。”本因方丈轻轻阖目,口中缓缓吐出这声佛号。那声音虽未刻意拔高,却似拥有一种神奇的穿透力,竟能直直穿透这仿佛凝滞了的空气。每一个音节,都如同古寺那悠悠响起的晨钟,带着岁月的厚重与深沉,清晰且有力地敲在在场每个人的心头,让人心头不禁为之一颤。紧接着,本因方丈缓缓睁开双眼,目光平和却又透着一股不容小觑的威严,注视着萧峰说道:“萧施主,此乃大理国境。请施主携身后二人,就此止步,原路返回。否则,休怪老衲等失礼了。”他的话语看似平和,语调平稳,然而其中却蕴含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犹如一道冰冷的铁闸,严严实实地堵住了萧峰等人前行的道路,带着最后通牒般的强硬意味。听闻此言,萧峰浓眉陡然一轩,恰似乌云中乍现的闪电,透着一股凌厉的气势。他那如炬的虎目,如利刃般迅速扫过眼前六位高僧,眼神中毫无畏惧之色。随即,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笑意,这笑意中带着无尽的豪迈与不羁。紧接着,他声如洪钟般开口,那声音仿佛带着千钧之力,震得周围的树叶簌簌作响,仿佛整个天地都在这声音的冲击下微微颤抖:“止步?笑话萧某要走的路,还从未有人能拦得住更何况,今日萧某是带徒弟段乔前来认祖归宗!他乃你们大理镇南王段正淳之子,血脉在此,尔等有何理由阻拦?”萧峰的话语掷地有声,充满了自信与霸气,仿佛在向这六位高僧宣告,任何阻拦都不过是徒劳。萧峰此言一出,恰似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在六僧那原本古井无波的脸上,终于激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只见本观双眉倒竖,怒哼一声,那声音犹如沉闷的惊雷,在这寂静的氛围中骤然炸响:“荒谬!段氏血脉,岂容外人妄言混淆?镇南王……”他满腔的愤怒如汹涌的潮水,迫不及待地想要宣泄而出,然而话还未说完,便被枯荣大师那半张枯槁脸上微微开合的嘴唇打断。枯荣大师缓缓开口,声音沙哑得如同枯叶相互摩擦,透着一种说不出的干涩与沧桑:“萧施主,段氏皇族血脉,自有金册玉牒为证,绝非仅凭几句口说就能认定。你身后此女,”他那双在生死枯荣之间不断流转的诡异目光,如同一把锐利的刀子,直直落在康敏身上,眼神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与深深的鄙夷,“观其形貌,眉梢含情,眼波流转,分明是一副水性杨花之相。此子……”他微微转动目光,又瞥了一眼段乔,那眼神冰冷得仿佛能将空气冻结,“来历不明,焉知不是此女与他人苟合所生?如此行径,岂可玷污我大理段氏门楣?萧施主莫要被人蒙蔽,徒惹是非。”枯荣大师的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一下下敲打着众人的耳膜,在这看似平静的空气中,掀起了一阵无形的波澜。而半边脸却枯槁干瘪如同树皮,尽显衰败与沧桑,恰似冬日里凋零的树枝。这正是他独门禅功“枯荣禅”的外在显化,体现着生死枯荣的奇妙融合。枯荣大师的气息在生死枯荣间流转不息,仿佛是在生与死的边缘徘徊,又仿佛是在掌控着生死的轮回。他主使少泽剑,剑气最为诡异莫测,如同变幻无常的天气,忽而生机勃勃,仿佛万物复苏的春天,充满了生命的力量;忽而死寂枯败,宛如万物凋零的寒冬,让人感受到生命的消逝。那诡异的剑气,带着生死之间的神秘力量,让人在面对他时,仿佛置身于无尽的迷雾之中,无法预知下一刻将会发生什么,充满了未知与恐惧。六位天龙寺高僧彼此心领神会,瞬间周身气息流转,紧密相连。这六股气息,本就各自雄浑深厚,此刻合而为一,形成了一股无形却磅礴无比的威压。这威压,恰似那巍峨的苍山猛然压顶,又仿若浩瀚的洱海陡然倒悬,其势之盛,简直要将天地都为之颠倒。刹那间,周围的空气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紧紧攥住,完全凝固。原本轻柔拂过的风声,也在这股强大的威压之下,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整个世界仿佛陷入了一片死寂。康敏何时曾见过如此令人胆寒的阵仗?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