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自愿''的。\"钱老七哼着小曲,麻利地把人捆好,塞进早就准备好的麻袋里。
他掂了掂分量,满意地点点头:\"身子骨不错,卖给西山府,至少值三十枚妖币。\"
就在这时,巷子口传来一阵脚步声。
钱老七警觉地抬头,只见一个略买同伙慌慌张张地跑过来:\"七爷,不好了!埕彘的人把咱们三个兄弟给放翻了!\"
钱老七脸色一沉:\"怎么回事?\"
\"十爷放出了''腐心蛊'',那三个兄弟现在浑身长满黑斑,眼看着就要不行了!\"
钱老七眯起眼睛,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布袋,里面装着几粒腥红的药丸:
\"把这个给他们服下,能暂时压住毒性。\"他阴森森地补充道,\"告诉弟兄们,今晚咱们就去找埕彘的人''聊聊''。\"
……
拍花子的红鸳和红鸯两姐妹,是乞族里最让人闻风丧胆的存在。她们不杀人,但比杀人更可怕——她们能让人变成行尸走肉。
红鸳依旧是红衣红袍红面纱,衣摆缀满骨铃,每走一步,铃声清脆悦耳。
可若是仔细听久了,就会发现那铃声忽远忽近,像是从脑子里直接响起来的,听得人头晕目眩。
她手里捏着一根三寸长的骨针,针尖泛着幽蓝的光,那是淬了\"失魂散\"的摄魂针。
\"妹妹,你说咱们今天挑谁下手?\"红鸳笑吟吟地问。她的声音又甜又软,像是掺了蜜的毒药。
红鸯舔了舔嘴唇,指尖夹着几根细如牛毛的陨针:\"那个埕彘的小崽子不错,炼成''人傀'',正好给咱们当打手。\"
两人一前一后,悄无声息地靠近一个正在摆弄毒虫的埕彘弟子。
红鸳轻轻摇铃,那弟子眼神一滞,茫然回头。就在这一瞬间,红鸯指尖一弹,陨针\"嗖\"地刺入他的后颈。
那弟子浑身一颤,眼神瞬间空洞,乖乖地跟在红鸯身后,像条听话的狗。
\"去,把你师兄引过来。\"红鸯轻声吩咐。
被控制的弟子木然点头,转身走向同伴。红鸳满意地看着这一幕,突然耳朵一动,听到远处传来打斗声。
\"略买和埕彘的人打起来了。\"她眯起眼睛,\"走,咱们去捡便宜。\"
……
路岐的人境界不高,但个个都有独门绝技。路岐人一身的本事颇为繁杂,单单拿得上台面的都有路岐十技,也叫路岐十支,“力蹬顶耍飞、幻口兽丑柔”。
他们不玩毒,不拐人,也不拍花摄魂,但他们能让对手死得莫名其妙。
杨三外号\"阴手\",专练暗器。
他的袖子里永远藏着一把\"蚀骨砂\",砂粒细如粉尘,沾上皮肤就会钻进去,顺着血脉游走,让人浑身溃烂。
此刻他正蹲在房檐上,像只伺机而动的毒蜘蛛,盯着下面来来往往的人群。
\"嘿嘿,略买的人不是喜欢拐人吗?\"杨三盯着钱老七的背影,指尖一弹,一粒砂子悄无声息地飘进钱老七的衣领。
钱老七走着走着,突然觉得后背发痒,伸手一抓,指甲缝里全是血。他脸色大变,急忙扯开衣领,只见后颈处已经出现一片紫黑色的斑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散。
\"蚀骨砂?!\"钱老七惊恐地瞪大眼睛,慌忙从怀里掏解药。可已经晚了——他的皮肤开始一块块剥落,露出鲜红的血肉。
\"啊——!\"惨叫声在巷子里回荡,可没人敢靠近。路岐的蚀骨砂,沾上就等死,这是乱谷城人人都知道的。
……
子辉站在窑洞门口,冷眼看着外面的乱象。他体内的五毒还在翻涌,胸口像是压了块大石,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痛感。但眼下,他顾不上调息。
\"辉少,再这样下去,咱们的人还没斗帅,就先被这群疯子弄死一半。\"三子咬牙切齿地说。他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恨不得立刻冲出去拼命。
疤叔抱着木刀,靠在墙边,黑布蒙面,只露出一双冷冰冰的眼睛。听到三子的话,他扯了扯嘴角:\"让他们先咬,咬得越凶越好。\"
子辉点头,声音沙哑:\"跟这群疯子玩,要有点耐心……时辰已到,嘿嘿!\"
正说着,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只见十爷带着埕彘的人,和红鸳红鸯姐妹迎面撞上。两伙人一照面就红了眼,根本不需要废话。
十爷一挥手,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