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眯起来了。
很奇怪的死法,浑身鲜血被抽干,皮层塌陷萎缩,却找不到任何伤口……
望着男性保镖冰冷的尸体,林老板早已吓坏,愣在门口手足无措,我则迅速起身,对刘媚说,
“你先上楼看看林瑶的情况,没什么事不要下来,从现在开始,必须24小时守着林瑶,不能离开她半步。”
“知道了。”
刘媚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难得没跟我耍小性子,立刻转身飞奔回房间。
我则让其他人叫醒了林远,通知他和黄仁义尽快赶来这个房间。
几分钟后,所有人都蹲在了保镖的尸体旁边,凝视着他干瘪的四肢和躯干,不约而同将眉毛拧了起来。
经过一番比对后,林远十分笃定地抬头看着我说,
“这个人的死法,和昨天我在酒吧后院发现的日本人一模一样,只是不知道这家伙究竟出于什么缘故,居然会对我们的人下手。”
黄仁义则提出了自己猜想,“会不会,这个凶手就是当初给林小姐下降头的黑巫僧?从他杀死林老板的保镖,并夺走皮箱的行为看来,这家伙显然是有备而来,他的真实目地很有可能就是为了得到皮箱里的八音盒!”
我紧抿着嘴唇,默默摇头说应该不是。
首先八音盒已经被林远用符布包起来,并在上面设置了一层禁制,目地就是防止八音盒内部的邪气不至于外泄。
即便是那个黑巫僧感应到林瑶的气息,专程找到了酒店,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摸清楚八音盒藏匿的地点。
林老板也惨着脸说,“没错,为了保险起见,我故意没把八音盒带在身上,而是找了个值得信任的保镖,让他替我保管,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对,就算是那个混蛋找来,也不可能这么快找到八音盒。”
“这就奇怪了,除非……”
黄仁义把眉毛皱得更紧了,若有所思地站起来,回头看着林老板道,
“除了你自己之外,还有哪些人知道八音盒的藏匿点?”
林老板狠狠抖了下眉毛,立刻想到什么,大声说,“还有一个人,他叫郭文涛,是我专门留在仰光,负责打理木材生意的助手。”
居然是他?
听到郭文涛这个名字,我脑子里顿时闪过昨天夜里,那个带着食盒跑来送饭的年轻人的身影。
“难道是这家伙吃里扒外,伙同那个黑巫僧偷走了八音盒?”
黄仁义也想到了这点,立刻拍大腿说。
林老板却一脸动容,摇头说不会吧,郭文涛已经在我手下干了好几年,这小子为人很踏实,把木材厂打理得井井有条,这么多年都没出过纰漏,我一直把他当成自己的心腹……
我沉声说,“你对他了解多少?知不知道这家伙平时跟什么人来往?”
被我这么一问,林老板顿时就哑火了,手足无措道,“我,我知道他祖籍温州,很早就来缅甸生活,之前是木材厂的一个普通员工,因为工作特别勤奋踏实,得到了我的看中,所以才提拔他做了木材厂的负责人,至于他的私生活倒是不怎么了解。”
林远沉下脸道,“既然不了解他私下里的为人,为什么要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他?”
林老板已经乱了方寸,结结巴巴道,“我只是……我让他替大家安排住处的时候,随口提了一嘴,谁知道他会……”
“行了,别吵,赶紧找找这家伙去了什么地方!”
我制止了他们的交谈,让林老板赶紧发动关系搜索郭文涛的去向,林老板飞快点头,跑去外面打了个电话,回来指着地上的尸体道,
“那这具尸体该怎么处理,要不要报警?”
我思索了一下,摇头说最好还是先不要报警,先找个地方安置起来吧。
缅甸不比国内,这里治安极差,军政府的警察未必可靠,就算报了警,也不会帮我们这群外国人追查凶案真相,搞不好还会趁机敲诈林老板一笔。
林老板迫于无奈,只好接受了我的建议,找来另外几个保镖,先把死者偷偷转移到了酒店外面。
我和林远则打算先上楼看看林瑶的情况,不料刚走上楼梯,就看见刘媚慌慌张张地抓着一张纸条跑来,
“不好了,有人趁我们刚才下楼的时候,偷偷潜入了林瑶的房间,还留下了这张纸条。”
“什么纸条?”
我脸色大变,一把抢过纸条,定睛一看,纸条上密密麻麻地写着蝌蚪形文字,我一个字都看不懂,黄仁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