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脸的不在乎,说比起麻烦,自己还有个更加畏惧的对手,那就是贫穷,
“自从上次跟你们去了一趟缅北,我回来之后就一直不顺心,几乎没接过什么像样的生意,这次好不容易逮到一个赚钱的机会,老弟你到底什么意思啊,要不要答应?”
我没有立刻给出答复,沉吟了一会道,“你让我想想,明天一早我再答复你好了。”
黄仁义感觉没劲,瞥了下嘴道,“跟你打交道就是麻烦,一点都不痛快,行,那我先回去等消息,你早点把决定告诉我,人家许先生可是个大忙人,没那么多时间跟你耗。”
等到黄仁义也离开的时候,我才把嘴凑到林远耳边说,“刘媚那边怎么样了?”
林远笑道,“放心,已经跟上前面那辆车了,以这姑奶奶的能力,应该不至于会被对方发现。”
我说那好,先回去吧,等刘媚有了结果之后再说。
半小时后我们重新返回了下榻的酒店,刚回去不久,曹英就打开电话询问我们见面的事,我吸了口气,将整个经过娓娓道来,随即说道,
“这个许先生恐怕并不只是个大学讲师这么简单,你那边要不要先调查一下对方的来历?”
曹英在电话那头一愣,说怎么,你怀疑他身份有假,是伪装的?
我说不确定,但直觉告诉我这家伙肯开出几百万天价,专门搜集这个破盒子,背后的原因绝不仅仅是为了研究历史这么简单,毕竟我们国家的编内人员可没有这么大方,会自掏腰包给文化圈做贡献。
曹英表示知道了,他会找人调查的,又询问我准备怎么打发这位老讲授。
我想了想说,“既然他这么想得到魔盒,又不担心遭到拜火教的报复,那我倒不如直接把这玩意转手卖给他。”
曹英沉默了一下,说东西是你捡到的,怎么处置是你的事,可那东西毕竟关系到了拜火教,也是我们手中掌握的唯一线索,就这样拿去换钱了,那之前的调查努力岂不是……
我打断曹英说,“第一,这东西对我们而言就是个完全没有作用的破盒子,就算你把它捂出痱子来,也无法对调查带来任何促进作用。”
其次这个许先生对魔盒来历掌握的这么清楚,而且丝毫不畏惧拜火教的人,说明他背后肯定站着一股不小的势力,否则也不至于这么头铁,正大光明跑来找我聊买卖了。
综合以上两点,我反倒觉得这魔盒要是落在许先生手里,或许会比被我收藏起来更能发挥它的价值,没准还能顺藤摸瓜,斩获不少意外收获呢。
曹英说,“好吧,那就按照你的想法去做,接下来我们也会派人盯着这个许先生,看看他葫芦里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挂完电话,我们接着等待了一段时间。
差不多半夜十一点的时候,刘媚打着哈欠回来了,一进屋就跟我抱怨,说自己再也不想当免费劳工了,每次分配给自己的都是最累的活儿。
我和林远笑呵呵地拍她马屁,说能者多劳吗,说让你比我们都厉害呢。
这妮子哼了一声,说少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心里怎么想的,两个臭男人,还真以为几句好话就能把我打发了。
林远被她喷了一脸,只能苦兮兮地说,“好了姑奶奶,聊正事吧,你跟踪的结果到底怎么样?”
刘媚这才不闹了,转而露出一张严肃的脸,
“可以肯定一点,姓黄的死奸商只是个负责带路的,他跟许先生的交往并不深,连下榻的酒店也不一样。”
我点头,表示这点自己早就想到了,许先生会通过黄仁义来约见我们,看中的不过是这个死老小子对利益的贪婪,当然不会把黄仁义看成是自己人。
刘媚又说,“我还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那辆车上的三个人中,地位最高的并不是许先生,反倒是那个短头发的女孩。”
啊?
这点我倒是没想到,和林远对望了一眼说,“怎么讲?”
刘媚得意洋洋道,“我也是在无意间发现的,当他们坐车返回酒店之后,许先生对那个短发女孩的态度一下子就变得很恭敬,点头哈腰像极了一个老仆人,还有,那个负责开车的司机也是个不错的修法者,他和许老头住一间房,更像是在监视他。”
这个情报引起了我和林远的警觉,这么说下午这场交易谈判,身为历史学教授的许先生不过是个被推到台前的幌子,真正对魔盒感兴趣的人,反倒是那个短发少女?
“应该是的,而且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