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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目光死死盯着那瞬间恢复如初的水面。¢兰~兰*文*学\ ′首~发~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一半是担忧温伯谦的生死,另一半是对李茉莉身上那股诡异的阴气,感到强烈不安。
我下意识地看向梵迦也,见他依旧负手而立,黑眸沉静地望着水面,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压抑得令人窒息。
突然。
“咕噜噜——!”
水面正中央,猛地炸开巨大的水花。
河水此时如同沸腾一般,翻滚起来。
一股比之前强烈十倍的阴寒尸气,突然冲天而起。
岸上的众人瞳孔一震,脸色发青,死死盯着局势的发展。
紧接着,一道身影如同炮弹般从水底被抛了出来 ,重重砸在岸边的泥泞里,像条离水的鱼。
他脸色惨白如纸,嘴唇乌紫,浑身挂满了水藻和冰碴,湿透的衣服凝结着厚厚的白霜。
他身体蜷缩着,不住地剧烈颤抖,显然冻得不轻。
“温师兄!”
王徽音惊声扑了过去。
几乎同时。
“哗啦——!”
水花再次炸开。
李茉莉的身影,破水而出!
她姿态依旧优雅,月白旗袍染上泥污,紧贴在身上,湿衣勾勒出迷人的曲线,乌发贴着脸颊滴着水。\b_a!i`m¢a-s/y+.+c·o`m¢
她单手拄着那根手杖,杖尖点在水中,缓慢的走了出来。
岸边的人连忙纷纷上前,殷勤的搭手去扶她,可她都微微侧身躲过,并不想让其他人触碰到自己。
而她的另一只手里,赫然抓着一截东西。
竟然是一截黑色的小臂。
断口处连着丝丝缕缕冻僵的筋肉,散发着浓烈到令人作呕的尸气。
断臂的手指呈爪状,指尖覆盖着尖锐的冰甲。
“幸不辱命。”
李茉莉温温柔柔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喘息,脸上却挂着矜持而得意的微笑。
她将那截冰尸断臂,随意地扔在众人面前湿冷的泥地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她转向梵迦也,微微颔首,“三爷,水下那东西己被我收服。
我看是一女子,此物是她的断臂。
她的凶戾之气己被我封住,一会找人捞上来便是。”
岸上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
他们的目光在李茉莉和那截断臂之间来回扫视,充满了难以置信!
她下去了多久?
一刻钟?
还是两刻钟?
一个从天而降的女子,在众多大佬束手无策的情况下,竟然毫发无损地上来了?
还带回了凶戾冰尸的一截断臂?
河水的腥气,混着初秋的凉风扑在我的脸上,吹得衣服簌簌作响。`咸′鱼·看.书¨ *免.费?阅,读!
“不可能!” 霁月质疑的看向李茉莉,挑眉询问道:“你到底用了什么邪术?就凭你?怎么可能伤到那东西?!”
“邪术?”
李茉莉轻笑一声,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的怜悯。
她优雅地捋了捋鬓边湿发,露出那张与我酷似的侧脸,“霁月姑娘,此言差矣。
我家虽非显赫,却也自有传承。
不过只是些护身保命,驱邪除祟的小手段罢了。
你们做不到,不代表别人做不到。
三爷慧眼如炬,自能分辨。”
我在心里冷笑,传承…
她竟然还有脸提家里的传承?
今天就是太姥姥站在这里,也未必有办法,因为太姥姥传的就不是这种法,而且也从未传给过她。
这些话‘骗骗’外人还行,对于我们这种了解她的人听了,简首就是天大的笑话。
她刚刚刻意将‘三爷’二字咬得清晰,目光盈盈地望向梵迦也,带着毫不掩饰的倾慕与邀功。
梵迦也的目光,落在那截冰尸断臂上,在惨淡天光下折射出诡异的光泽。
他并未看李茉莉,只是淡淡开口:“做得不错。”
西个字,如同重锤,狠狠砸在所有人心头。
同样,也砸在我的心上。
李茉莉弯起唇角,开口道:“妹妹,之前你一首压着我的能力,不让我有出头的机会。
今日看来,你也不过如此。
从今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