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的士兵,进而感染全城。
思来想去,她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法子,选择用了更稳妥的方法,不用人疫,而是用马疫。
这外族的骑兵那是出了名的强,踏马而来宛若蝗虫过境。迅速收割性命。
但要是他们没了马匹,就宛若雄鹰没了翅膀般,失了一臂,杀伤力大减。连攻数月始终打不下来,再加上马匹接连死亡,外族见形势不秒便会退兵。而一但退兵就正中她的下怀了。
外族的士兵皆是从草原上的各部落里征召的。退兵后四散而开,只要有一人带着马匹回到了自家部落,那便会迅速感染整个部落的优质马匹。
宛若蜘蛛结网般,迅速感染整个草原上优质的青壮年马匹。真是一举两得。
至于这马疫会不会传染到城内。华筝自暴自弃地想着,感染了便感染了吧。
反正守城又不像攻城,基本用不到战马。况且她们城里的那些战马本就瘦瘦小小还病殃殃的,有和没有基本没什么区别。以瘦弱之马换他们的好马,值了。
更重要的事,华筝叹了一声,帅营内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出现了位蒙面士兵,他双膝跪地恭敬地奉上了一封书信。华筝对他淡淡颔首着,伸手接过了那封密信。放在一旁的烛火里烘烤着。
此举亦能切断所有人的后路,无马的话所有人谁也别想在这种时候骑马弃城。城在人在,城亡人亡。宛若破釜沉舟,谁也别想独善其身。
曳曳烛火摆动着,不断馋食着密信。洁白的宣纸刹那间被黄褐色侵蚀着,原本空无一字的白纸上竟神奇般地显露出了字迹。
华筝轻轻一甩,灭去了粘在纸上的火星子,一目十行瞧着纸上的信息。
随着字迹的逐渐清晰,华筝的眼神也从原来的从容变成难以掩饰的愤怒。她捏着宣纸的手指因用力而微微泛白,脸色阴沉似墨。
胸膛极具起伏了片刻,终于忍不下去,右手握拳重重一拳打在了桌上。
如雷贯耳的响声下,华筝猛地站起身来,宣纸在她的手中被揉成了皱巴巴的一团。她一脚踹向摆放在帅营里坚固的大石头,气得跳脚,直接破口大骂。
“该死的,一群蠢货。上辈子定是茅厕投生,这辈子他爹用他那拥挤的通道把那群蠢货的脑门给夹了才生下来。两辈子都也没掩盖住他们那搅屎棍的特性。”
“真是倒了八百子霉跟他们做同僚。待此战胜后,不拿着枪把他们屎给打出来我就不姓华。他爹这辈子两腿大开,让他被搅屎棍给敲傻了,以至于认贼作父,抱着别人的大腿喊爹……”
听着里头暴怒的声音,林玉成焦急掀开营帐的动作一顿,默默放下了帘子,面不改色地守在了营帐前。
华筝一顿优美的问候后,总算消了点邪火,在帅营里踱步思索了片刻,这才再次坐回原位。拿起桌上的毛笔,一笔一划书写着。
不惜一切代价,拦截朝中军队。
待写完后,华筝立即放下毛笔,嘴轻轻吹了几下宣纸。让其上的墨迹彻底干涸。
顷刻后,她飞速把宣纸折叠了起来,在烛火上一烤,黑色的字迹如潮水般隐去,她递给了从头至尾一点动作都没有的蒙面人。
“立即把消息传递回京。”在华筝的吩咐下,蒙面人拱手后即可离开回京。
华筝沉着脸望着他的背影,京中局势紧张,不知能拖多久,她得赶紧解决这外族。
秦云峥病殃殃地趴在地上,连朝华笙呲牙咧嘴的力气都没有了。他不会死在这里吧,那他就是史上第二窝囊的皇帝,居然在皇宫里寝殿内被毒死的。
华笙身披一袭皇袍,似乎是见殿里并未有他人,这才提起胆子缓缓来到白狐的面前。
轻轻抚摸着白狐耷拉的毛发,白狐浑身瑟瑟发抖,下意识蜷缩成了一团。华笙似乎瞧见它眼眸里的恐惧,轻叹口气,手上的动作越发的轻柔,温声哄道:“乖,没事的。死不了的,就是可能会难受几天。”
秦云峥埋在地上的眼睛偷偷睁开,望向那个蹲着的少年。华笙黝黑的眼眸里哪有一丝的心疼,低垂的眼帘掩盖住眼里的幽深,他喃喃道:“他们现在肯定不会让我死的。”宛若恶魔低语。
白狐浑身打了个哆嗦,再一次把头紧紧埋在地上。自暴自弃地感受着身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抚摸。他这几些天过得都是什么日子啊。
华笙每日用膳时都会先把热腾腾的食物投喂给他,再用膳。他还以为是因为华笙心疼自己的宠物,心安理得地享受着。直至此次吃了食物后浑身颤抖口吐白沫。
那末帝仿佛预料到了,一点也不诧异,淡淡瞥了它一眼后,便再没有其他反应了。他哪是皇帝的宠物啊,他这是末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