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模模糊糊的一个人形那种。”
“巧了!”纪枝一下坐直了:“我也总梦到一个女人, 在河边看着我,我还挺想知道她是谁的。”
长安大胆猜想:“咱俩梦到的不会是同一个人吧!”
“不会。”闻又冷声打断, 给两人倒了热水。
闻又的语气变化得太明显, 长安眼睛转了转,脚尖在桌下碰了碰纪枝。
纪枝看她:“?”
长安给她使眼色:闻又姐是不是生气了?
纪枝本来没领会她的意思, 但看她疯狂地偷看闻又, 后知后觉察觉到了什么。
“那什么,梦嘛,不真实, 都是假的。”纪枝咳了一声又瞄一眼闻又:“我……我也不是很想知道。”
“喝点水。”闻又眉眼低敛着, 语气没刚刚那么冷硬,“会知道的。”
长安抿了抿唇没接着往下说, 只是梦而已, 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而且她们这一行, 有时候做点奇奇怪怪的梦也很正常。
“那只鬼有对你说什么吗?”闻又没打算结束话题。
长安有些惊讶:“闻又姐你怎么知道她对我说话的?”
她虽然记不清梦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却记得梦里那个女人对她说的话, 她一直在说——
对不起。
闻又唇角勾起一点不明显的弧度,像是嘲讽和不屑。
“她对你说什么?”
长安伸手摸向后颈揉了揉那里的头发,“她和我道歉。”
“道歉?”纪枝也有些不解。
一只鬼入梦只为了道歉。
纪枝开玩笑地开口:“这只鬼不会是长安上辈子认识的吧,做了什么对不起小长安的事,心里有愧疚,所以追到这辈子来了。”
前半句说完,两双眼睛便看了过来,长安眼神清澈带了点震惊和不可思议,但闻又眼底透露出来的情绪莫名让纪枝觉得她刚刚说的就是事实。
可那也只是她胡乱猜的,纪枝说完和闻又对视,“怎么这么看着我?”
闻又笑了一下,伸手摸了摸纪枝的头:“没什么,你怎么这么会想。”
竟然一点儿没错。
“说得我都想试试那个前世今生了。”长安眨巴着眼睛看闻又。
闻又直接忽略她明晃晃的暗示。
长安撇了撇嘴趴在桌子上,上次在鬼市就没喝成,闻又姐说她年纪小,可明明纪枝都喝了。
“唉对了,枝枝,上次你喝了前世今生有没有想起前世的事?”长安好奇心十足。
纪枝缓慢地点点头:“想……起来了一点点。”
长安“是什么?”
纪枝:“想起来我上辈子是个鬼师,有个道长朋友。”
长安:“然后呢?”
纪枝:“道长朋友为了我死了。”
长安:“……”
长安表情都石化了,嘴唇动了两下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安慰,毕竟是她追问到底的。
闻又叹息了一声,一只手握住纪枝的手,另一只手拍了拍长安的肩膀,“知道太多也不是什么好事。”
长安后悔地点着头,彻底打消了想要记起上辈子事的念头。
如果知道有人为了她死了,她后半辈子都不会开心的。
长安在心里对闻又镀了一层光,闻又姐简直太好了。
正说着,远处跌跌撞撞跑来三个人。
是柳晚言她们。
三个人脸色煞白,尤其是宋戚云,几乎要被搀扶着才能站稳。
纪枝看了一眼,眼神在宋戚云两边肩膀转了一圈。
肩上两把火全灭了。
“纪小姐。”封意抖着嘴唇开口。
纪枝笑着应声:“怎么了?”
“纪小姐,你之前劝我们别来,是不是……”柳晚言被吓得话都说不利索,她四处张望着才稳了稳心神说完后面的话:“是不是知道这里不……不干净啊。”
“什么不干净啊?”
年迈苍老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柳晚言和封意惊叫了一声差点甩手把宋戚云扔了,好在强撑着还记得,只是拖拽快昏死过去的人躲到了纪枝身后。
说话的是金婆婆,那双浑浊泛青的眼睛转动着,视线在几人身上游走。
“这位姑娘是怎么了!?”
柳晚言撑起发软的腿勉强站直,她想笑着开口,却只能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她哽涩地开口:“她…她病了,婆婆您看能不能带我们出去,我们好带她去看医生。”
“病了?”金婆婆笑了笑,然后慢慢走过去:“我来看看。”
“寨子潮湿,你们在外面过得久了,刚来确实容易生病,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