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面上顿时一喜:“云姐姐!”
云在青看到纪枝也弯了眉眼。
“枝枝。”
“我以为云姐姐还要过两日才来呢。”纪枝将手边的东西放下,迎人进屋。
“一年不见,枝枝身边怎么又多了个小的?”云在青注意到门边的长安,主动问起。
长安记得之前纪枝纠正过的称呼,乖乖地对云在青行礼:“云道长好。”
“这孩子叫长安,我收的小徒儿。”纪枝说着眼里闪过狡黠的笑,她一边给云在青倒上热茶,一边暗示道:“她可是我第一个徒儿呢,云姐姐是不是得给点见面礼什么的?”
云在青眼底笑意荡开,“应该给的。”
“我的呢我的呢。”闻又这回不赖着纪枝了,跑到云在青面前叽叽喳喳。
云在青看着面前又窜高一些的闻又忍俊不禁:“枝枝给你喂多少好东西,这般疼你。”
闻又抬了下巴瞥向纪枝,唇角翘得高高的:“她应该给的。”
纪枝趁机跟云在青告状:“云姐姐,你看她越来越厚脸皮了。”
“我哪有!”闻又窜回纪枝身边,用脸蹭着纪枝的脸。
屋里笑声一片,长安也被感染轻笑着,余光忽而瞥见门口的人影,她疑惑地看过去,同那人对视上,一瞬间的冷意贯穿脚底。
她是谁?为什么这么看着自己?
直至半日后,长安才从闻又口中得知那个人叫卓君,是云道长的徒儿。
长安不明白,云道长那么温风和煦的人怎么会有这么吓人的徒儿。
她悄悄去问闻又,闻又说:“那怎么了,纪枝这么聪明还有个你呢。”
长安:“......”
多了两个人,小院也热闹些。
岁首前一天,纪枝在做饭,闻又在外面捉弄长安,云在青在写春贴。
“你为什么收她为徒?”
纪枝动作一顿,已经知道了来人是谁,她反问回去:“我为什么不能收她为徒?”
倚靠在门边卓君紧握着手,压低声音,似乎怕被人听见:“她有什么?天赋资质一无是处,胆子还小,她跟你学了几个月,会什么了?”
纪枝终于抬了头,静静地看着满眼尽是不甘的卓君,“那天我说过了,你你不适合养鬼道,不适合做鬼师。”
卓君咬了咬牙:“至少我比那个长安合适!”
“是,你是比长安天赋好资质高,可我不愿意教你。”
在平城的时候,卓君曾找过纪枝,说自己想跟她学养鬼道,想做鬼师,那时的纪枝为平城百姓就差油尽灯枯,确实极需要一个人帮她分担,闻又不行,云在青不行,只有卓君。
她问卓君为什么,卓君只说了一个字‘想’。卓君觉得以自身的条件和纪枝的困境,纪枝没有理由拒绝。
可纪枝拒绝了,甚至拒绝得毫不犹豫。
直到小院再见,卓君听到纪枝收了长安为徒,她感觉到了羞辱。
随便路边捡回来的长安就可以,她不行,凭什么?
***
岁首当天,闻又央着云在青去取衣裳,卓君也在。
云在青瞧见那正红的襦裙悄声问闻又:“你给枝枝选的?”
闻又很满意:“是啊,是不是很好看。”
云在青忍着笑:“好看,跟新娘子似的。”
转头看向远远看着的卓君,云在青神色柔和了些:“小君,你也来看看吧。”
云在青和卓君师徒六年,怎么会看不出卓君这阵子不大高兴。无非是之前关于鬼师和养鬼道的争吵,没想到这孩子气性这么大。
卓君抿着唇走过去,面对师傅也没再冷脸。
最后由云在青选了一套藏蓝色长袍当作卓君的新衣,卓君没说喜不喜欢,但那眼睛却比先前亮了不少,无时无刻追着云在青。
回到小院,闻又把取来的衣裳拿给纪枝看,云在青在旁边看热闹。
纪枝:“......”
“你这是给我挑了件嫁衣吗?”纪枝面露难色有些抗拒。
闻又拉着她的手晃:“穿嘛穿嘛。”
纪枝有些脸热,她看一眼屋里几个人,小声拉过闻又商量:“晚上再说?”
闻又不太明白,这么好看的衣裳为什么要等到晚上穿,她现在就想看。
“不——”
闻又说不出来话,因为纪枝把她嘴封上了,这还是纪枝头一次利用鬼师和鬼之间的联系控制闻又。
“唔唔唔——”
纪枝微笑着把衣裳收起来,把闻又扔到门外去:“陪长安堆雪人去。”
闻又气得瞪门,转头一看雪地里正乐呵的长安,一脚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