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陪在她身边。
心中之念强烈,她不得不垂下星眸,掩盖所有心绪,幸而足下之速如常,未曾有过瞬息停顿,走在前的丁文德无有发觉她的异样。
与此同时,议事营帐内,一群“乌鸦”正哇哇哑哑吵得不可开交。
“君莫非以为那阎济是我军奸细,能事事顺君之意,被轻易调虎离山丶声东击西丶一经激将即弃守而攻?”
“有何不可!阎济在兴国是何境遇想来无须在下多言。在下与阎济好友相熟,稍稍运作一番,未必不能策反阎济。只要阎济归顺乾阳,还愁他不配合我军打破那兴国铜墙?”
“哈,阁下可别让大话撑破肚皮,阎济许是不忠君,但依往日种种来看必然爱国,哪里能是一个友人可策反的?”
“馀以为,无须策反这般麻烦。既阎济与兴王及氏族的关系皆差,不若从此处入手,散播谣言,借刀杀人。”
“先生此言差也,阎济乃当下兴唯一倚仗,即使他不为王室氏族所喜,但凡五国伐兴未止,兴王与氏族无论如何都不会拿他怎么样。”
“前提是,阎济始终是这唯一倚仗,倘若有一人能顶替阎济,阎济岂能待在云霄,而不落至尘埃?”
“嗤!”有人大声嗤笑,讥讽驳之,“何人有那本事比阎济还能救兴于水火,除非卢徒死而复生。如若真有此等高人,怕不是要被兴王当祖宗来供!”
闻言至此,赵谨借面具遮掩,隐晦地瞥了眼主座上的谭稹,只见其神色不变,置若罔闻,好似正神游天外。
她心下了然,老贼阴险狡诈,岂会亲涉险境。
却是无妨,棋子自愿入局,省了她一番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