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声问:“洞里肯定有什么东西,水滴声不会这么规律。”
他们三个的目光都呆滞了,吓了我一跳,以为他们被附身了呢。
刘大宝缓过神来问木头:“你听到了?”
木头摇摇头:“没听见。”
我感到困惑,尽管敲击声不大,却异常清晰,木头怎会听不见?
我们几人沿着洞穴前行,洞穴宽敞,最宽处可容四人并行,最窄处也能轻松通过一人。若非急于救人,我定会赞叹大自然的神奇造化。溶洞内的钟乳石在手电光的映照下五彩斑斓,怪石嶙峋,脚下有条浅溪,水深仅及脚踝。
行进一段时间后,前方出现两个洞口,皆漆黑一片,望不到尽头。我左右为难,询问大家:“我们该走哪条路?”
木头站在洞口说:“我什么都没听见。”
刘大宝提议:“两个洞口都有风,应该不是死路,我们分头行动吧。”
我立刻摇头:“不行,我们只剩四人,不能再分开了。随便选一条,不行再回头走另一条,总之我们四人不能分开。”木头也点头同意。
刘大宝叹气:“关键是选哪条。”
穆大叔一直沉默,用手电照地,蹲在一旁沉思。我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他吓了一跳,我好奇地问:“你在看什么?穆大叔。”
穆大叔严肃地看着我们,倒吸一口气:“你们看地上是什么?”
在右侧洞口低洼处,浅溪旁,我发现了黄色脚印,直通洞穴深处。
“这是人的脚印?”我低声问。
刘大宝摸了摸,闻了闻,惊恐地擦净手:“这是尸蜡,只有死人身上才有的。”
“从脚印大小来看,应是成年男子,而且尸蜡流出时间不长,可能是故意引我们进洞。”穆大叔分析。
“我总觉得这是个陷阱,我们走左边吧。”我对大家说。
刘大宝轻笑:“不如将计就计,走这边。”
我战战兢兢地跟在大家后面,不时回头望向洞口,一瞥之下,吓了一跳,刚才抓走刘冬冬的河童在洞口探出半个头阴笑。
我拉住木头:“河童在我们后面。”
木头回头,河童不见了。木头说:“蒋天,河童的出现说明冬冬可能被抓到这里。”
我转念一想,既来之,则安之。
右侧洞穴曲折难行,似乎未经人工开采,脚印仿佛故意引路,总在地势高处,避免溪水冲刷。
洞穴狭窄,突然开阔成圆形石厅,脚印消失。刘大宝停下,我们躲在洞口窥视,石厅空旷,中央有石床,床上似乎躺着人。
我们不敢贸然进入,用手电照看,刘大宝低声说:“石床上好像有人。”
木头猜测:“会不会是尸体引我们来的?”
“如果是他……”穆大叔拖长声音,“如果是他,石厅里怎么没脚印,难道飞过去的?”
尸变有多种,若进化为飞僵,我们恐怕无力抵抗。飞僵据说能杀龙吞云,行动如风,所到之处赤地千里,堪称僵尸之王。
刘大宝安慰道:“别自己吓自己,飞僵百步内能吸人精血,我们恐怕早死了。蒋天,我的酒袋在你那吗?”
我点头,递给他。刘大宝喝了两口,拔出伸缩棍:“走!”我们三个也喝了口酒壮胆,我把酒袋放回包里。
我们屏息,轻手轻脚走向尸体,我紧握匕首。突然,暗号再次响起,吓得我一身冷汗。
木头轻声说:“好像是前面洞口的声音,跟尸体无关。”
我们松了口气,走到石床旁,尸体是现代人,穿中山装,衣服完好,皮肤绿润有弹性,宛如活人,最奇怪的是脑门贴了黄色符纸,挡住脸,符上画着我看不懂的花纹。
刘大宝和穆大叔对视一眼,木头神情异样,我忙问:“这符有问题吗?”
穆大叔缓了缓说:“这是镇尸驻颜符,有防止尸变防腐的奇效。”
“真有这么神奇的符纸?以后都不用福尔马林了。”我惊讶道。
刘大宝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我们几个静下来,竖耳倾听洞里的情况,里面传来细碎声音,像是低语,又似风过树叶。
“进去看看。”刘大宝指着洞口低声说。
我们四个往更深的洞口走去。
似乎一切平静,穆大叔张嘴惊呼:“糟糕,木头已被同化,再不救就迟了。”
我们四人急忙冲上前,我用匕首剖开他们所在的晶体,里面的液体立刻洒满地面。我和木头将他们扶出,穆大叔检查刘冬冬腹部,她吐出一口水,渐渐苏醒。
她一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