楞,脑子里迅速回忆起在王家的事。
她没死?
眼睛在四周打量一圈,黎江发现她回到了员工宿舍。
下床穿上鞋,七天内动过的身体还有些虚弱感,黎江扶着墙走到客厅看到了正在打游戏的沈之安。
沈之安听到动静回过头,“你醒啦?”
黎江“嗯”了一声,走过去坐到她身边,伸手去拿茶几上的水杯。
沈之安瞄了一眼,提醒道:“那是我的水。”
黎江的手顿了一下,就着那个杯子将杯里的水一饮而尽,冰凉的水润过喉咙让黎江好受了一些。
她向后靠着依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
“我怎么回来了?”
“特别调查组送回来的啊。”沈之安放下游戏手柄,也靠了过去。
她的目光如实质般落在黎江的脸上,最后定在唇上。
“调查组?”黎江皱起眉睁开眼睛,一转头对上沈之安不明的眼神,她向旁边挪了挪,“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沈之安舔了舔唇喉咙动了动,掩饰性地捏了一撮头发把玩。
“没有啊。”
黎江不太信她,因为刚刚沈之安的眼里明明带着贪欲。
算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黎江又问:“我睡了几天?”
她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那晚她本打算同归於尽的,她在自己的身上也用精血画了一道阵。
“七天。”
黎江点了点头:“我去洗澡。”
她想看看自己身上的阵还在不在。
如果还在,那晚又是谁救了她,那不死人喂养的黑气霸道无比,又有谁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把她从黑气中捞出来。
如果不在,说明阵法已经用了,她不该还活着。
“等等!”沈之安拉住她,严肃道:“你才刚醒,身体还弱,不能一个人洗澡。”
她的话重点咬在“一个人”上,黎江垂眸看着她抓着自己的位置,苍白的皮肤上一圈金线格外耀眼。
“金丝线?”
金丝线听到呼唤翘起一头蹭了蹭黎江的手背。
黎江眼里闪过疑惑,金丝线不是已经被扔到那个洞穴里了吗,怎么还在她身上。
没等黎江深想,沈之安就贴了过来,用着娇娇软软的声音撒娇:“我陪你洗吧,一个人洗澡很危险的。”
黎江:“……”
她不明白一个人洗澡有什么危险的,和她一起洗澡才危险吧。
最后沈之安还是放过了她,“好啦,你去吧。”
黎江拿着手机和睡衣走到浴室,她拨通了贺阳的电话。
关机。
又拨通瑾书的电话。
也关机。
不好的预感袭来,黎江颤着手指找到了裴云的名字。
通了。
“喂。”对面的声音很微弱。
黎江放大了声音才勉强听清:“你怎么样?”
裴云发出轻笑:“我还好啊,死不了。”
黎江:“我师兄师姐呢?”
“他们……”裴云的话有些犹豫,黎江又问了一遍,语气有些冷,裴云才说出来,“瑾书不见了,贺阳独自去找了。”
黎江心下一紧,连忙问:“不见了?不见了是什么意思?那晚发生了什么事?”
裴云在那边把那晚他们遇到的事都说了出来。
他和贺阳发现瑾书不见后想去找王赢和王璟,可把整个王家都摸遍两人发现王家一个人都没有。
路过灵堂是他们看到里面有人在擡棺材,那些人没有脸,脖子之上空荡荡的。
他们本想跟上去,却被发现了,是那个叫许暮沈的女人,她身边跟着王砚,王砚身体里有一只鬼婴,两人重伤逃走。
当时裴云晕过去,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十里村外的河边,他手里攥着一张符纸,上面有贺阳对他说的话。
贺阳让他回去把事情告诉特别调查组,他去找瑾书。
“所以,不是你们救得我?”黎江感觉那晚哪里都透露着不对劲。
挂了电话,黎江把自己遇到的和贺阳他们所遇到的结合起来。
到底是谁救了自己,黎江转头看向浴室的门,是沈之安吗?
刚刚听裴云的声音他确实伤得不轻,说两句话就要喘气,似乎还在医院。
裴云的实力要比她师兄贺阳还要强上一些,他都伤成这样,师兄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