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裴云低头整理了一下西装腕袖,将刚刚黎江用力握出的青紫痕迹盖住。
没有了刚刚的好脾气,声音里掺着怒意:“服从安排就行了,哪那么多话。”
“那个傀儡师到现在还没找到,她是你们的队友,你们难辞其咎!”
说罢,裴云不管被训斥得发懵的两人擡腿向外走,只留了一句:“在这好好看着。”
黎江走出调查组,拿出手机找到天水楼的位置。
待找到之后,腰上多了一只手。
“我带你去。”
黎江没有拒绝,她伸手紧紧抱着沈之安的腰,将头抵在她的肩上。
她现在唯一能寄托的便是此时的拥抱了,黎江脑中思绪如乱麻,她甚至不知道如果在天水楼真的见到师姐,她该说些什么。
问她,是你杀了师兄吗?
还是直接将人绑了,看看她里子还是不是自己的师姐。
鼻尖动了动,黎江闻到了浓郁的酒气。
她从沈之安怀里退出来,发现身在冷库之中,周边都是装酒的器皿。
转身快速擦了脸上的泪,黎江不想让沈之安看到自己这幅样子。
等情绪稳定下来后,黎江才转身对沈之安笑了一下,“走吧。”
沈之安看着她红肿的眼睛点点头。
两人从冷库中走出,路过一大片花田,各色各样的花开得争奇斗艳。
只可惜,现在并不是花开的季节,这些花不过是被药物强迫在本不该盛开的时间开了花。
黎江弯下腰摘了一顿红艳的玫瑰,指尖碾碎了花瓣,如血的花汁沾了一手。
她的手背青筋微微凸起,似在隐忍。
沈之安站在她身边,接过她手中的花,将她的手一点点擦干净。
“安安。”黎江张了张嘴无声唤了一声。
沈之安摸了摸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我在。”
“我——”黎江卡了一下,然后自嘲般笑了,“我好像害怕了。”
害怕那人真的是师姐,害怕自己对抗不了姜无,更害怕再失去身边的任何一个人。
害怕自己死后,沈之安身旁无人。
她眼眶又红了几分,偏过头不去看她。
沈之安看着她躲闪的眼神心里刺痛一下,她倾身上前吻了吻那含泪的眼角。
唇齿间尝到泪的咸涩,就好像黎江此时内心的挣扎。
“你了解你师姐,她不是那种人,我们去把她带回来。”
黎江转头看她,眼中清明了几分。
是她糊涂了,就算真的是师姐又如何,师姐如果受人控制,她理性把她拉回来。
不是师姐——
黎江眼皮压了下去,眼中风浪涌动,心中已起了杀意。
沈之安瞬间释放大量妖力,遍布整个天水楼。
整个天水楼空无一人,只有一处朦胧着白雾探查不到。
“走。”
两人身影极快地朝着那一处去,到了地方发现是一处地下室。
地下室灯光明亮,墙上贴满了符箓,符箓之下是血和朱砂混合绘成的阵法,就连天花板上都是惨红一片。
“滴。”
“滴。”
“滴。”
头顶还未干涸的阵法还在滴着红色如血般的液体。
黎江大致扫了一眼,喉间发出一声冷哼,“诛邪阵。”
这间地下室并不大,一眼便能看完所有,一副桌椅,一张小床,墙边一排喝空的酒瓶。
这里曾经似乎住着什么人。
“嘭!”
身后传来闷响,黎江和沈之安转头去看,是地下室的门被关上了。
“黎江,你不是天资卓越百年不得的玄学天才吗,那你看看如何破这阵?”
男人的声音回响在地下室中,黎江微微侧耳。
似乎在哪儿听过。
“知道这阵是谁布下的吗?”
黎江看向面前墙壁上的符阵,符上所画皆印在眼底。
她身侧的手猛然攥紧,这些笔画走势再熟悉不过了。
是她师兄贺阳的手笔。
师兄不是已经死了,怎么会——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知道他为什么愿意补全这些已经被封禁的禁术吗?”男人的声音尖锐带着不屑和讥讽,“我和他说,只要他把这些残阵补全,大人就能放过他师妹,并把那个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