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带着哭腔挤出一句话,“不要丢下我。”
沈之安眼中带着迷茫,看到怀里的人脸上的泪时竟不受控制地伸出手帮她擦干净,
她慢慢将人抱紧,尽管她不喜欢这人身体滚烫的热度,可心里有个声音不停告诉她:不能放手。
“沈之安,你带我走,你带我走吧……”黎江烧得迷糊,口齿不清地说着。
沈之安将她抱起来走进浴室,浴缸里的冰水浑浊一片,原本的冰块化得一干二净。
她让黎江挂在自己身上,腾出一只手来把浴室弄干净,又在浴缸内重新放了一池子水。
做完一切,沈之安才抱着人走进浴缸中。
冰冷的水接触皮肤令黎江舒服得叹息一声,她用手捧着水泼在自己脸上,身上。
沈之安眸子沈静,看她不再那么难受唇角无声地扬起,随后手指移到黎江后腰处,点了一处穴位,妖力丝丝缕缕地钻进去。
饕餮煞气本就不是寻常的妖能抗衡的,不一会儿沈之安的手指便开始轻轻颤抖着,这煞气仿佛是住在里面一样,怎么引也不出来。
放弃把煞气转移到自己身上的想法,沈之安伸手把玩水的人拉过来,用手捧着她的脸认真端详着。
模样不错,就是太凶了。
沈之安还记得之前黎江扔她踢她的事。
黎江眼神涣散,好不容易聚焦看清了眼前的人,头一擡直接亲了过去。
沈之安:“……”
唇上触感柔软,甚至格外熟悉,沈之安喉咙动了动,本要推开的手又收了回来,任由她亲自己。
亲了一会儿,黎江头一歪晕了过去。
沈之安默默替她收拾好,给她换了身干净衣服将人放倒床上。
煞气平息下来,黎江开始觉得冷了,无意识地伸出手找被子,直接将自己裹成了粽子也还是觉得冷。
沈之安看了一会儿,拽出被子一角自己钻了进去,她现在应该抱着这个人。
这么想着她便做了,她抓着黎江冰凉的手轻轻揉搓着,被子下的尾巴也圈住了她的小腿和脚。
就这么暖了大半夜,黎江的身体才恢覆正常的温度,人也彻底睡沈了。
沈之安看着她安静的睡颜,慢慢靠过去,轻轻吻了吻她的唇。
“晚安。”
翌日一早,银越揉着头发从黎江门口路过,准备去找点吃的。
眼前突然划过一条抛物线,银越楞了楞转头看一眼,不知道什么东西被黎江扔了出来,似乎还是个活的,正在草里挣扎扑腾。
还没等看清,屋里的黎江黑着脸走出来,脖子上的红印清晰可见。
银越呆了一瞬,然后猛地瞪大眼睛,伸手指着黎江没形象地大骂:“黎江!你要不要脸!君华刚死!你就偷人!”
黎江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其他房里的人也被她这一嗓子吼了出来,奚禾抓着戚臣的衣角眼睛还肿着,小心翼翼地探头问:“这是怎么了?”
她昨晚抱着戚臣哭到半夜,这会儿没睡够,脑子乱得很,可生气的银越她又不敢惹。
戚臣半搂着她,眼尖地看到了草地里漏出来的猫耳朵和尾巴,平静的眼底浮现淡淡的笑意,随后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开口:“你家大人好像头上长草了。”
奚禾:“啊?”
银越眯着眼睛不善地看着黎江:“黎江,之前碍着君华的面子我没对你怎么样,现在她刚死你就做这种事——”
“我没有。”黎江定定地看着她,“我没有做对不起她的事,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
银越继续逼问:“那你脖子上的是什么东西?”
黎江擡手摸了摸,眼底风云滚动,昨夜平稳下去的煞气又一次沸腾起来。
她眼神锋利地看向门口的草丛,有一处草尖不停地动着,里面似乎有东西。
黎江伸出手,盘踞在手腕的金丝线瞬间明白主人的意思,将草里活动的东西左三圈右三圈绑起来然后拽了过去。
金丝线这回格外积极,生怕自己哪里坐得不满意,让主人注意到自己,把气撒在自己身上。
毕竟黎江最近的脾气一点就着。
其他人看到金丝线绑来的三花猫神色都有些覆杂,尤其是银越,一张脸快成了调色盘,本以为是黎江对不起君华,没想到竟然是这两人的小情趣。
“君…君华大人!?”奚禾瞌睡都吓没了,指着黎江手里的猫磕磕巴巴地擡头问戚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