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明和其他女人生的孩子!”叶南知又声音冰冷重复了一句。
“这……这……”孙雪琴错愕不已,“这怎么可能?安安怎么会是嘉明和别的女人生的孩子?”
“安安都快四岁了啊?如果她是嘉明的孩子,那岂不是……岂不是……”
不会的!
怎么会这样啊?
孙雪琴还是不敢相信,自己和丈夫曾经最看好的女婿,竟然做出这种为本人伦道德的事。
“是啊,和我结婚之前他在外面就有别的女人,如果您知道那个女人是谁,或许会更震惊。”
叶南知在提到许嘉明这三个字眼时,眼底的恨意不自觉流露出来。
“是谁?”孙雪琴有种不安的预感。
“那个女人叫池雨菲,她就是安安的妈妈,也是我当年那场车祸的肇事者。”
“什么?怎么会是她?”
叶南知顾不上母亲的错愕,继续道:“我不是告诉过您,当年那场车祸,许嘉明脱不了关系,可是您不信。”
“妈,您仔细想想,如果当年我没有出那场车祸,我没有成为跛脚,您和爸还会坚持让我下嫁给许嘉明吗?”
没错,从两家的社会地位来看,她当年的确属于下嫁,还是扶贫式的下嫁。
孙雪琴听见女儿这话,倒吸了一口冷气,身体倏地被抽空,没了力气。
她双腿一软,差点跌倒在地,幸好叶南礼及时发现,伸手扶住了她,“妈。”
孙雪琴双眼泛红,“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许嘉明会是这样的人?想当初他在他们一家人面前表现的多么体贴懂事,就算后来和女儿结了婚,他方方面面也都顾得到,从来没有任何怨言。
难道……难道这一切都是他演出来的吗?
他这一演,就演了这么多年。
这得有多么深的城府啊!
再一转头看着病床上苍白虚弱的女儿,心里更是五味杂陈。
她承认自从丈夫去世后,她就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了女婿身上。
除了为自己和儿子着想,又何尝不希望自己的女儿也能过上安稳幸福的生活?
可是回想起,这段时间以来女儿的变化和冷漠,她开始怀疑。
难道自己真的错了吗?
不!
她又不是神仙,怎么能预判许嘉明是不是良人?
“既然知道那个野种是许嘉明的孩子,为什么还要允许他带进门?你就这么愚蠢吗?”
本来还有一丝愧疚的孙雪琴突然提高了嗓音,眼底尽是不解和愤怒。
“你的日子过成这样,怪不了任何人,都是你自己造成的!”
“当年你要是执意不从,难不成我还能把你绑到婚礼现场吗?”
叶南知本以为把所有事情都说出来,母亲至少不会再执迷不悟,不再对许嘉明抱有期待,别再被他利用。
可她万万没想到,母亲竟然说出这么冷血无情的话。
她当年怎么坚持?
呵,如果她真的坚持了,不知道母亲会说出什么更难听的话来。
“安安不是野种,她有爸爸妈妈。”尽管安安是许嘉明和池雨菲的女儿,可她还是听不得母亲喊她野种。
“还有,我和许嘉明,池雨菲之间的恩恩怨怨都和安安没有关系,请您以后不要再拿安安说事,不管怎么说,在法律上,我现在是安安的母亲。”
“我刚才之所以告诉您这些事,不是想让你理解我,又或者对我有什么亏欠,我只是想提醒您,以后注意许嘉明,不要被他利用。”
“如果没有其他事,我觉得您可以回去了”
叶南知冷声下了逐客令,“南礼,你帮我把安安送到顾伯母那里吧,我已经和顾伯母打过招呼了,她可以帮我带几天。”
其实在母亲来医院之前就打过电话,很不耐烦问她什么时候把安安接走。
叶南知不得已只能给顾伯母打电话,本来还有些顾虑,没想到顾伯母和顾伯伯特别开心,让她赶紧送过去,说老两口实在太闷,巴不得有个孩子热闹热闹。
叶南礼一直想办法缓解母亲和姐姐之间的关系,看到她们俩又因为几句话闹翻了,觉得很苦恼。
“妈,姐——”他很无奈的喊了一声,“你们可是亲母女,怎么就不能互相理解包容一下?”
“妈,这次我不得不说您,在许嘉明这件事上,的确是您的不对。”
“咱们先不说当初是不是应该让我姐嫁给他,就说最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