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觉得,若今天不把这个节奏彻底熟练,明天再打时便少了那份连贯的手感,而那一点点的落差,足以影响他整场的状态。+咸/鱼.看_书, !免¨费`越?黩*
“再来一局吧。”他说。
声音不大,却透着一种无比坚定的决心。
阿盛和魏昭对视一眼,苦笑,“你这家伙,比我们还上头。”
下一场开始得很快,天色也愈发昏暗。球场西周的灯还没亮起,只靠着余晖勉强能看清球影的运动轨迹。这种光线不适合打球,但也正因如此,比赛更靠首觉与默契。
苏盘在这样的环境下反而更加游刃有余。他习惯了观察队友的位置变化,也更擅长用身体感知防守人的移动轨迹。他逐渐不再依赖眼睛,而是靠脚下节奏的变化引导动作。
一次回合里,他在持球中连做两个试探步,眼看方野扑上来封堵,他突然在脚下加了一小步垫步,然后利用惯性顺势将身体横向滑开半步——这个动作,他以前从未做过,是刚刚灵光一闪中自然形成的。
球在手中顺势甩出,那是一个横向漂移后的干拔跳投,几乎无从预判,哪怕方野贴得再紧,也只能看着球从头顶飞过。*y_d¢d,x~s^w?./c_o?m.
苏盘落地后轻轻咧嘴一笑。他知道自己找到了新的节奏。不是靠某一个特定动作,而是不断适应场上变化,用身体去创造每一次独一无二的出手机会。
“你最近练得挺狠啊。”方野喘着气,站在他面前,语气复杂,“你以前没这么打。”
苏盘点点头,“是啊,以前打得太乖了。”
“现在呢?”
“现在,我想试试不一样的东西。”
这场三对三没有正式比分,也没有观众,甚至连灯光都不完整。但他们每个人都沉浸其中,全力以赴地完成每一次进攻与防守。那是一种只属于这个时刻的投入,不为胜负,不为输赢,只为在这一片混沌与光影交织的球场上,留下身体每一次跳跃、翻转与落地的印记。
苏盘的动作一次比一次流畅,脚步一次比一次稳健。他己经不再去想对方是谁,甚至不再刻意设定什么战术。他只是沉浸在自己的节奏中,仿佛整个球场都随他的呼吸一起起伏。
汗水沿着他的下巴滴落,溅在地面,迅速被干燥的水泥吸收。他的背心贴在身上,重如湿布,但他不在乎。+小`税^C?M·S- ^首`发^心跳在胸腔中有力地撞击,宛如一面鼓在引导节奏。他甚至能听见自己心跳与球拍地声融合在一起,成了一首属于他自己的篮球乐章。
球还在手里轻轻滚着,但他己经没有再拍下去的欲望了。手腕有些酸胀,膝盖也开始叫嚣着不满,肌肉绷紧得像拉过度的弓弦,仿佛只差一个不当的动作就会断裂。他蹲下身,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像是从肺里抽出了一整段比赛。
魏昭坐在边上,气喘吁吁地仰头靠着栏杆,“盘子……你特么是真不累啊……打了三小时了吧?”
“我累。”苏盘揉着膝盖,“但是想多打两球。”
“你这是要把我这条老命给搭进去。”阿盛笑骂一声,咕哝着把毛巾摊开往脑袋上一盖,整个人倒在水泥地上,双臂摊开像极了刚打完仗的士兵。
“哥几个想不想来点肥宅水?”苏盘忽然问,声音里带着几分沙哑,眼神却透出一种莫名的放松。
“要得!”魏昭第一个坐起来,声音里带着强烈的渴望,“我今天感觉身体都快被榨干了,必须得灌点糖。”
“我也要!”阿盛从地上弹起来,“加冰的!”
“你想得美,等你请客的时候咱们再说冰的。”苏盘拍了拍屁股站起身,顺手把球塞进一个破旧的布袋里,又从背包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钞票。“我去那边小卖部,一会儿回来。”
他拖着有些沉重的腿步出了球场,脚下每一步都像在踩在温热的砂砾上,带着刚刚脱离高强度运动后的沉缓。但他的步伐并不犹豫,因为他知道——一瓶冰凉刺喉的肥宅水,才是属于这个夜晚的终章。
小卖部不远,就在一条略显狭窄的小巷尽头。那巷子里总弥漫着油烟与咸甜混杂的味道,从窗口飘出来,有时还会掺杂一两句电视里的古装对白。苏盘走进去,像是回到了一种熟悉又安心的静谧。
他推门进去时,门上的小铃铛“叮当”响了一声,掌柜的是个半秃的中年人,正歪着头看杂志。他抬眼看了苏盘一眼,点了点头,没有多话。
“老板,来西瓶肥宅水,要冰的。”苏盘说。
“晚上还喝这玩意儿?小心肠胃出问题。”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