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在心里轻声对自己说。
第二天,他照常去了球场。脚踝还隐隐作痛,但他没有停止训练。他一首在练一个动作——运球变向后撤步跳投。
这个动作要求极高的控制力和身体协调,尤其是对核心稳定性要求极其苛刻。可他练得像疯了一样,一次次跌倒、一次次爬起。他的膝盖破了皮,手掌磨出水泡。每次起跳前他都像要冲破某种无形的壁垒,而在落地的那一瞬,疼痛则像鞭子抽在他神经上。
“你疯了。”
老沈站在场边,看着他像打桩机一样一次次地跳,终于忍不住骂了一句。
“你现在这样,万一崴了脚再来一次,你这辈子就甭想站在球场上。”
苏盘停了下来,弯腰喘着气,额前的汗水啪嗒啪嗒滴在地上。
他没有回话。只是擦了把脸,首起身,说了一句:“后天我穿球衣上场。”
老沈愣住,沉默片刻,语气微沉:“你是想让‘那个人’看到?”
苏盘没有回答。他知道老沈说的是谁——那个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空篮拾影”。
可这一刻,他更在意的是另一个念头:他要穿着属于自己的球衣,站上球场,不为任何人,只为他这颗灼烧着的心能在空气里炸出声音来。
比赛是临时组织的交流赛,一场没有奖金、没有媒体,甚至连观众都没几个。可苏盘穿着那件刚刚取回的球衣出现在球馆时,全场还是安静了一瞬。
球衣很干净,背后是金色的“苏盘”,十三号在白色布料上如刀刻一般。穿上那一刻,他没有激动,没有热血,而是一种冷静到几乎疏离的清醒。他只是静静地站着,看着那块地板,那些灯光,那些球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