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许老师让你把今天课上发的物理卷子带上。”
原来是教物理的许老师。
苏音嘴角浮起一丝苦涩的笑,“好,我知道了。”
她的目光落在天空上、雪花上、操场上、落雪的树杈上,一瞬间,她想和这里告别,回到童年乡下的田野里,那里没有烦恼。
这些日子,她被空虚包围,被心中失掉的某种东西折磨,被许倾尘牵动心绪。
这一秒,她满眼忧伤,听着寂寞的雪落声,忽然感觉自己糟透了。
那年,姥姥去世了,出殡那天,她像没事人一样,一滴眼泪都没掉,大人们都说她是个没良心的东西。
那年,苏曼眉跟人跑了,邻居们说三道四,议论她说她一定是个野种,苏音不在意,也不难过,她可以一个人生活。
妈妈和姥姥,是苏音的亲人。一个生离,一个死别。对于她们的离开,在暗处,苏音有偷偷痛苦过,但都是尚可忍受的痛苦。
她一向把人和人之间的关系看得很淡,她也一度认为自己是个薄情寡义的人。
可现在,似乎不是了。
不知从何时起,
那个例外的人出现了。
许倾尘是那样的不同,她什么都不用做,苏音就想围着她转,想对她好,想陪着她。
苏音惶惑过,却没后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