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助,或是朝他咒骂着。
各样的言语如同斧锤,砸在那看上去并不高大的老头儿身上。
“杀!”
“杀!”
忽而,喊杀声传来,两百多穿着普通民众衣裳,手持兵刃的乡勇也从四面八方跑来。
见到血衣军行凶,便与之搏斗。
原本安静的城市,此刻陷入了混乱之中。
“张大人,这是何意?”
血衣军最恨旧乾元的官僚,所过之处只要是乾元的官儿,就没落得过什么好下场。
在陈华看来,保住张伯兴一命,那就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眼下这是什么意思?
这老头儿蹬鼻子上脸?
血衣军都入城了,竟还派兵反抗。
他眉头紧皱,有些不善地看着眼前着老头儿:“张大人,要是动了刀兵,这性质可就变了。”
“陈将军,我已约束军士,不伤友军性命。”
张伯兴沉着脸,朝着陈华说道:“咱们就此揭过如何?血衣军自可率军过城北上,我也可支援粮草,万望将军莫要伤害我的百姓。”
他这两百多的乡勇定然是打不过血衣这千人先锋军的。
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本来可以和平共处,为何要再生兵戈呢?
想来明辰也给他们施加过压力了。
如果对面稍微有点脑子,就愿意与他和平相处。
只是很遗憾的是……在他面前的是个年轻气盛的年轻人,靠关系提拔上来,一路听了不少阿谀奉承,自觉无人可当,不可忤逆。
这老头儿当官久了,有种陈华很讨厌的气质。
说教、智慧、威严……仿佛听从他的意见才是正确的。
不管有什么坏处,有什么好处……他偏偏就不想顺着这老头儿。
他还看中了那城中的姑娘呢!
这么好的城市,灰溜溜走了,那算什么?
他冷冷地看着张伯兴,彻底撕破了面皮:“张大人,规矩就是规矩!你不会以为就你这几个人,就能拦住我们血衣军吧?”
张伯兴的乡勇被下达了不能伤人的指令,但是血衣军这边可没有半点约束。
被攻击了,毫不犹豫地就会砍回去。
很快便出现了伤亡。“住手!!!”
蠢货!
看着这嚣张跋扈的年轻将军,张伯兴憋屈的不行。
他做的事情,说的话,但凡对于个有点脑子的人来说,都管用。
但是对于脑残……是真的说不清楚。
他猛地抽出一把长剑来,搭在了自己的脖颈处,高声呼喊道:“陈将军,烦请命令士兵住手,放过我的百姓。”
他的声音传出去好远。
一时间,无论是血衣军、乡勇、还是一些被欺凌的百姓,不自觉地转移目光,朝着那有些争议,鲜少为人所了解的知县看去。
“张大人,这是何意?”
你一个当官的,荣华富贵不断,我又没抢你的,抢抢百姓罢了,你拼什么命啊?!
陈华看着张伯兴此举,眉头微皱。
舅舅可是特意告诉他了,那是陛下亲自过问的事情,务必要保下这老头儿的命。
“陈将军,应该有人告诉过你,需保老朽一命。”
“若老朽死在了这里,你怕是难辞其咎。”
冰凉的剑锋贴着脖颈,老头儿手持长剑,冷冷地看着他,又一次说着相同的话:“烦请将军约束士兵,放过我的百姓。”
自始至终,他的诉求就只有莫要破坏他的城市。
他相信明辰可定是为他说过话的,血衣军上面应该也有所叮嘱。
否则的话,这目空无人的蠢货,在一开始就不会给他好脸色。
“这……这……”
“张大人,在做什么?”
“他怎得把剑搭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他是在跟那血衣贼寇谈判吗?”
“张大人……”
……
总有百姓可以听到张伯兴的喊话,可以看到他的所作所为。
看着那寒风之中衣着单薄的老头儿,听着他决绝的保护百姓的话。
一时之间,这些人也有些心情复杂。
前些日子,张伯兴张贴公告说要投降血衣军,还有些流言说他贪生怕死,为了自保而已,血衣军入城照样会烧杀抢掠。
他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