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谁,谁就胜,打谁谁就死。
什么都不做,双方都要求过来。
很多时候,刀握在手里比拿来直接砍人要有用的多。
而且总的来说,现在乾元就是要龟住发育,发育时间越久越赢。
“那徐仲灵既然宣扬是得到了乾元的约定联合,总要有谁主谁辅,他只是一支武装力量,师出需要有名,是一只在寻找主人的狗。无论是力量、势力、正统地位……我们都是居于主导。死皮赖脸的凑过来,总得是打着咱们陛下的旗号吧?索取好处那就要承担后果,投奔他的人是奔着咱们乾元的名号而不是他徐仲灵。那么单从名义上讲,徐仲灵这一支武装力量是属于乾元的,将来还可以发号施令,指挥他为我所用。”
“他听话就是帮我们干活,他不听话就是居心叵测,意图谋反,我们还可以名正言顺地剿灭他们。”
“明辰,怎得不上朝呢?”
虽说已经熟悉到盖一床被子了,但有时凌玉对于自家男人还是有些感慨。
明辰这人,天生似乎就是为了当官而生的。
虽说没有上朝,寥寥几句却是鞭辟入里,条理清晰,令人没办法反驳他,甚至还给出了解决的方案。似乎比之朝堂上争论的大臣们都要有说服力。
没有见面,却能窥探到陛下的心思。
事实上,明辰说的也确实没错,他跟萧歆玥想的差不多。
上朝时萧歆玥端坐于王座之上,面无表情,冷若冰霜,看上去是因为此事而生气了。
毕竟徐仲灵搞这么一出,就是在恶心她和乾元朝廷,不生气就奇怪了。
不过大臣们争论一番之后,她却并没有表态,只是说严加打探东方局势,日后再议。
“上朝有什么意思?”
明辰翻了个白眼:“跟一帮人精打唾沫战,明里暗里又是拉帮结派的讨好,累都累死了。”
若真是有大事,他会直接找萧歆玥商议。
明辰嬉笑道:“我天天就在家里,等着咱们家上朝的将军回来,为你更衣沐浴,不好吗?”
凌玉:……
你最好是真的沐浴更衣。幻想姬 埂欣醉快
这人把自己说的是家里女眷一样。
分明是来捣乱的。
“不过……”
明辰垂了垂眸,话锋一转:“我刚刚说的是陛下的倾向,我个人的话,其实是倾向于下策,出兵剿灭徐仲灵。”
“嗯?”
凌玉一愣,没想到明辰竟然又给了他这么一个意料之外的答案。
“为何?”
虽说老大让她打谁她打谁,不想决策。
但总归是有个人想法的,她自己也认为打徐仲灵是下策。
经过明辰这么一分析,更加夯实了。
却是不想,明辰又来了这么一句。
明辰垂了垂眸,看着水塘游鱼,轻声说道:“现实有太多太多的偶然,大家做事都有目的,没有可能的事情是不会有人做的。”
“徐仲灵做的这些事,足够证明他是个聪明人,没有目的,没有利益,没有可能,聪明人是不会轻易走绝路的。”
“百分之一,千分之一的可能,那也是可能。万一他胜了汪槐,接手了汪槐的势力,并且超出了乾元的掌控呢?”
“那也是个不小的麻烦。”
这可能太过于飘渺了。
大国决策永远是依照着大概率可能发生的事情去预测,而不可能去遵循这样小概率的事件。
没有人愿意相信这样的小概率事件。
而那些天才绝艳之人,是有机会实现那些小概率的事件,将之镌刻在历史上成为传说的。
就像没人会相信被窝囊丢进汉中的刘大爷会胜那天下无敌的霸王。
萧歆玥自己就是个例子,谁能想象狼狈逃离国都的皇女,最后能坐到现在的至尊之位?
而历史的魅力,往往也就在这些人们不愿意相信的小概率事件,在这猜测与现实的矛盾之中。
杀徐仲灵,留汪槐纵有千个万个坏处,但有一个好处。
那就是汪槐是明辰亲手扶起来的,他对自家大哥了解,知根知底,血衣军内部有许多挥之不去的问题。若是未来开战,兴许费些周折,但结果是可以预见的,明辰有九成把握胜之。
但是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徐仲灵他却不认识,此人有些手段,胆大心细,心黑手狠,怕不是什么好相与之人。
他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