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字像是炸雷一般响在金云贵的耳畔。
他努力的平稳着自已的情绪。
可是无济于事。
连他自已都能察觉到自已的声线,颤抖了一瞬:“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白晏殊嘴角的笑容都没有放下来过:“这上面的浙绣针脚紧实漂亮,独特,应该很好找,你女儿长得很漂亮吧?”
金云贵双眼充血,只是死死的盯着白晏殊没有说话。
“不说话是没有用的,在我们没有挖出你的上线之前,你最好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我给你时间思考...是信仰重要,还是挚爱重要?”
还不等白晏殊说完,金云贵就闭上了眼,一滴眼泪顺着狰狞的脸滑落。
三秒钟后他睁开了双眼看着白晏殊。
“放我下来,我悄悄地告诉你...”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释然。
“好!”白晏殊应了下来,递了个眼神给李雄。
示意他打开镣铐。
李雄怀疑这是个骗局:“白秘书,这不好吧?”
胡霖也是开口劝道:“这不符合规定啊,晏殊...”
白晏殊嗤笑一声,胡霖这个老奸巨猾的家伙哪里是怕规定,是怕一旦他违规审讯。
被站长发现了,他要被连累着处罚。
“胡处长放心,有什么后果,我一力承担。”白晏殊讽刺的目光落在胡霖身上。
胡霖清了一下嗓子,避开他的目光喝了一口茶:“李雄,松绑。”
李雄犹豫着打开了锁。
金云贵脱力的摔在了地上,自已慢慢的撑起了身体,身上传来的剧痛让他表情都扭曲了。
像是上岸的鱼,深呼吸了好几口才平复下来。
白晏殊配合的走到了男人的面前,他走到了男人的面前蹲下:“说吧。”
目光中带着怜悯和鼓励。
“老子杀了你!”
金云贵猝不及防的暴起,狠狠的掐住了白晏殊的脖颈,力气之大恨不得直接把他掐死。
李雄一脚踹开了金云贵,这一脚力气之大让他直接飞了出去。
踹晕在了角落。
胡霖赶紧过来关切的问道:“白秘书你没事吧?”
白晏殊晃了晃头,刚才男人猛的一推,他的后脑勺被磕在地上,眩晕感十分明显。
金云贵的指甲嵌进肉里。
硬生生的在白晏殊脖颈撕出了两个血痕。
“找死!”李雄眼神狠戾把金云贵的手铐脚镣重新带上,就想把金云贵重新绑回去拷打。
“我没事...先把他关起来,找到他的老婆...”
白晏殊目光悠悠的落在金云贵的身上意味深长,此刻审讯室的铁门也被打开。
“站长好。”胡霖看见来人赶紧起身。
李雄也赶紧敬了个礼:“站长。”
“白默笙的儿子?”站长眼神晦暗的看着白晏殊,他简单的穿了一身藏蓝色的西装。
看起来内敛又沉静。
气场强大到让人一眼看过去就颤抖的存在。
“是,站长...晏殊可是在审讯...”胡霖笑眯眯的走到了站长面前,站长平静的看了他一眼:“我问你了吗?”
胡霖赶紧收起笑狠狠地抽了自已嘴巴一下。
“是,顾站长,久仰大名。”白晏殊心下了然,看来是奔着他来的。
白晏殊认识他实在意料之中。
“你很聪明,但你是怎么猜到的这个手帕是他的爱人给他的?”顾尧想听听白晏殊的回答。
白晏殊垂眸解释道:“喜欢粉色的男性不多,尤其是绣花手帕的男性,他脸上受过伤说话的时候,并不会下意识的侧身用完整的半张脸面对我,这就足以证明他内心强大,并不是注重于外貌的人,那怎么会用一个这么精致的绣花手帕?”
“我拿起来的时候,他的眼神滞留在这个手帕的时间比其他两样东西都要短,说明他在刻意回避,他在害怕我注意到这个东西。”
“手帕上面绣的花朵是芍药,别名叫将离草,喜温主要生长在雾市,南浙一带,绣花的针线走法也是特有的南浙绣法,南浙一带的女子多数会绣花,但是芍药不同,这种花是古代的定情之花,所以市面上很少买到浙绣的芍药。”
“至于他有没有女儿我也不清楚,家教森严的世家女子一般八岁就开始学习女红,看他的年纪应该是有孩子的,我只是诈他一下而已。”
解释完后,顾尧看他的眼神柔和了很多。
“不错,观察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