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则与我的婚事,由内务府操办,但贝勒府上的一应布置,都是交由宜修来的。+墈,书\屋_ ¢已.发\布_罪^辛?蟑-结?
大红的喜服先送去了她那,她送来前院时,我还在处理公务,待落下最后一笔,抬起头时,只看到她木木地坐在那,手搭在喜服上轻轻磨挲。
我瞧着她这样,忽然想起那一日她与我提起想跟柔则见面时的神情。
“妾身在府中时,跟姐姐最为要好,如今妾身有了身孕,可否......请姐姐入府一叙?妾身入了王府后,便再也没与姐姐见过面了......”
那时的宜修,一只手轻抚小腹,面上尽是温柔的笑,一双亮晶晶的眼睛里满是期待,又似乎暗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得意。¨完. , ¢榊,颤. ,唔¨错/内.容′
我应该觉得欣喜的,可我对上她的眼睛,喉咙像被人攥住,说不出半个字。
“妾身的请求可是有些过分了?”宜修的声音再度拉回我的思绪,“妾身,妾身有孕在身,有些多思,才会想到与姐姐见面,若是叫爷为难了......”
“不会,”我打断了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小宜如今身怀有孕,正是辛苦的时候,爷怎么会叫你失望?”
她眼里的欣喜几乎要溢出来,我将她搂进怀里,不再与她对视。*墈+书¢君! .更\歆\最+全+
无论如何,我只是在满足小宜孕中的小小请求,柔则入府一事,是她自己提出来的。
想到这里,我走到了她身旁,也看向托盘里的喜服,她回过神,猛地收回手,慌张地起身行礼,我不知为何有些心酸,抬手扶住她:“好了,这些日子辛苦你了,这衣服放在这,你先回去歇息吧。”
她顿了顿,有些迟疑地抬头看向我,我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只好道:“回去吧,爷晚上去陪你用膳。”
“妾身......告退。”
她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苏培盛送完她折回来,满脸的欲言又止,我瞪他一眼:“有话就说。”
“嗨哟,奴才这不是瞧着侧福晋眼下一片青黑,怕是这些日子没休息好......”他飞快地抬了下眼,头更低了,“爷这些时日也忙的脚不沾地,一时间顾不上侧福晋,奴才想着,要不要传府医去看一看。”
“你也不早些提醒爷,”我叹了口气,“她有孕在身,还要打理这些事务,许是累到了,叫府医去看看吧。”
宜修是庶女出身,我给了她侧福晋的尊位,又给了她这样多的优待和照顾,她......应该知足的。
从前应下了扶正她的承诺,只不过是我一时脑热,我从前只有一个女儿,刚出生便夭折了,宜修腹中算是我的第一个孩子,她又是我知情识趣的侧福晋,我高兴过了头,也是情理之中的。
若我只是寻常人家的男子,应下了就必然会做到,可我是天家皇子,争权夺利是我不得不走的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从前应下宜修的那些微末的要求,实在算不得什么。
在权利面前,万事万物都要让道的,何况只是那样简单的一句话?
喜欢沈眉庄重生:拒绝配平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