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难得一见的,身材婀娜,正好匹配那个韩姓的小书生。”
说到这里,叶诗琪停顿片刻,似乎在深思。“四年前她守寡,现在独自抚养着一双儿女,境遇有些凄凉。”陈子淳立刻神情冷峻起来:“我的侄子出自普通家庭,甚至连普通的资格都够不上,只是个平民。”“你们因门第低微而贬低他,当初又为什么愿意嫁给我这个出身更低微的流氓呢?”叶诗琪和赵芷兰一时语塞,两人互望对方,显得非常不安。“夫君,别多心了。”“我是觉得那个宗亲女子既美又能体谅韩信的艰辛命运。”“他们两个一起也合适,也算是门当户对。”陈子淳反唇相讥:“别人的苦难有什么关联?青年俊杰与守寡之人门当户对吗?这是谁制定的规矩!”叶诗琪解释:“她是皇家后裔啊!”陈子淳愤然起身:“你们留着那什么珠圆玉润的堂姐、带着两个儿子的皇家遗孀自己用吧。”“我相信像我这样的年轻人,天生就有好的姻缘。”说完他推开门,在夜色中气冲冲地走了出去。叶诗琪和赵芷兰四目交汇,满腹委屈不知该向谁倾诉。一阵冷风袭来,吹去了陈子淳心中的些许烦恼。或许是命中注定?想到韩信,据说他是天定的将才,一生坎坷却屡获殊荣。正史上虽没记载他的妻子名字,但在某些传说或小说中有过记载:香姬,酒肆中的;薄姬,不顾父母反对追随他的女子;以及吕后远房亲戚殷嫱——作为卧底与韩信成婚,并多次为其辩解。“等一下!”“你说的是殷嫱?我记得她的父亲似乎是殷德,在秦朝担任官员。”想到这里陈子淳站住了脚,思考着这一切。香姬与薄姬就不提了,自己也不可能选择她们。至于吕后的手下吕嫱冒着巨大风险保护韩信……这才是真爱!“就选她好了!”他心里豁然开朗,不再纠结之前的不愉快。次日早晨,夫妻俩默契如常,好像一切都没发生过。当陈子淳准备出门的时候,叶诗琪依然像往常一样帮他整理衣物冠冕。尽管双方心中都有道歉的话要表达,但却都没开口说出来。“大臣们现在对你敌视有加,还是请郑准代理去吧。”“虽然平准丞职位微不足道,但是既然他们是名门望族后代,恐怕也有自己的想法。”叶诗琪突然握住陈子淳的手“否则……我去打听一下,看是否有哪家豪门的千金愿意嫁给他吧。”吕轻瑶建议道。“不必了。”“陈家的女儿就挺好。”“为夫夜观天象测算,这是老天爷定下的姻缘。”李渊整理了一下衣襟,转身准备出门:“想必信儿马上就到,我这就去陈府登门拜访。”“他背后怎么说我都无所谓,但当着面,必须尊称我为侯爷。”“我去陈府了。”李渊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房间,留下吕轻瑶站在原地,眼神复杂地看着他的背影陷入了沉思。日日相守,形影不离,任何细微的变化都瞒不过她。最近总感觉丈夫有些不对劲,但想到他地位尊崇,在朝堂上权重势大,吕轻瑶不禁摇头自嘲——或许是自己想多了。---“陈家是商汤后裔,家世显赫、源远流长。”“平准丞陈文主掌全国官市贸易,丰收之年开仓卖粮,灾荒之年救济民众,深受民部尚书郑淮信任。”“他们的女儿貌美如花,性格端庄,正是贤侄良配人选。”骑马走在街上的李渊和韩信一同行进,李渊滔滔不绝地赞美陈氏的背景。难道能说陈文是个微不足道的小官吗?始皇帝设宴时连敬酒的机会都没给这样的官员。“叔叔,是不是应该先找媒人沟通下呢?然后再…”韩信心中压力不小。昨日晚上刚听说叔叔要为他操办婚事,今早就被直接带来提亲,令他始料未及。“何必假手于他人?既然是亲叔,这桩大事还是由我自己来安排吧。”“到了,就在前方左侧那座朴素的院落。”李渊策马指向那处。递过拜帖后,他们两人便在外等待。而陈府内部却乱成了一锅粥。“阿姐!阿姐!有急事了!”小丫头头也不回,跑得气喘吁吁地冲进了闺房,惊呼出声。“到底怎么了?”正在看书的陈婉疑惑地站起来。“不是爹犯错,是你有麻烦了!”“雷侯亲自来访,指名道姓让你嫁给他的侄子。”小姑娘比手画脚地表达着内心的焦虑,“快逃啊,姐姐!雷侯心狠手辣,他的侄子也绝不是好东西。”“你嫁过去轻则挨打受虐,严重的话连命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