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梦仙子点了点头,承认林逸说的有道理。\s.h′u?q·u?n′d_n¢s..^c,o·m-这是她计划中最薄弱的一环。
「所以,」林逸的笑容变得有些狰狞,像一头亮出獠牙的孤狼,「我们要干,就干一票大的!要让他赵无极,连裤子都顾不上提,就发疯一样地倾巢而出,来找我!」
「怎么干?」张远攥紧了拳头,急切地问。
林逸手中的树枝,从代表赵家商铺的几个圈上移开,重重地戳在了地图上另一个繁华的所在——醉仙楼。
「打蛇打七寸,杀人要诛心。」林逸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狠辣,「赵无极最在乎的不是钱,也不是那些旁系子弟的命。他最在乎的,是他那个不成器,却被他视若珍宝的独孙,赵龙!」
「你的意思是……杀了他?」张远问道。
「不。」林逸摇了摇头,嘴角的弧度更大了,「杀了他,赵无极只会暴怒,然后封锁全城搜捕凶手。但如果我们……绑了他呢?」
云梦仙子和张远同时一愣。
「我们绑了他,然后制造出赵家内部,或是他们的死对头李家为了争夺利益而内斗的假象。你想想,一边是全城大乱,流言四起,另一边是自己宝贝孙子的小命捏在别人手里,赵无极他会怎么选?他还有心思去管厉九幽那个外人吗?」
林逸抬起头,眼中闪烁着疯狂而自信的光芒:「我们不光要声东击西,我们还要釜底抽薪!让他赵家后院彻底起火,让他焦头烂额,让他自乱阵脚!到那时,整个望北城都会乱成一锅粥,仙子你刺杀厉九幽的机会,才会是最大的!」
林逸用一截干枯的树枝,在简陋的兽皮地图上,一个代表着望北城最奢华地标的位置,画上了一个血红的、触目惊心的大叉。ˉ?E:=-Z?D?小??说[网;? {更&新?ˉ?最)快μ
「就是这里,醉仙楼!」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冰冷的寒意。
「醉仙楼?」张远先是一愣,随即脸色微变,「那里守卫森严,是赵家的心腹之地,据说还有供奉长老常年坐镇。而且,那不是血煞宗少主厉九幽即将赴宴的地方吗?我们去那里,岂不是等于自投罗网?」
「不。」林逸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森然的弧度,眼中闪烁着令人心悸的算计光芒,「我们不是去打打杀杀,我们是去……给他们送一份毕生难忘的大礼!」
他的目光扫过张远和云梦仙子,缓缓道出了那个堪称恶毒的计划:「我要赶在厉九幽抵达望北城之前,先把那座销金窟,变成一座活生生的人间地狱。我要让赵家最引以为傲的脸面,变成一块永远烙在他们身上的耻辱烙印!我要让那位不可一世的血煞宗少主兴致勃勃地前来赴宴,看到的却是一场让他道心崩溃、永生难忘的噩梦!」
他的计划很简单,执行起来却狠辣到了极致。
他准备利用从上古神器中兑换出的奇物——「七情六欲散」,一种无色无味、却能侵入神魂、无限放大生灵内心阴暗面的奇毒,悄无声息地布满整个醉仙楼。
此毒不伤性命,却比任何剧毒都要可怕。
它会勾起人心底最原始的贪婪、淫欲、愤怒、嫉妒……让那些平日里道貌岸然的赵家子弟、城中权贵,在盛大的宴会上,在众目睽睽之下,彻底撕下伪装,上演一出丑态百出、甚至为了蝇头小利就自相残杀的癫狂大戏!
他要让「醉仙楼」这三个字,从北境最风光的所在,沦为最肮脏、最恶心的笑柄!
赵家以望北城为根基,醉仙楼就是他们经营百年的脸面。¨b/x/k\a~n.s`h*u_.¨c.o\m.一旦这脸面被人用如此不堪的方式,当着全城人的面撕得粉碎,赵家家主赵无极,那个雄踞一方的枭雄,绝对会陷入暴怒与癫狂!
到那时候,他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狗屁少主的面子,必定会倾尽全族之力,不惜一切代价,疯狂追杀始作俑者!
而这,正是为云梦仙子的「一线天」埋伏,创造出的最好机会!
听完林逸这环环相扣、直指人心的毒计,饶是以张远这般身经百战、心智坚韧的汉子,也忍不住感到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倒吸了一口凉气。
太毒了!这已经不是计谋,而是妖术!
这个计划,简直是将人心最丑陋的一面彻底剖开,放在烈日下暴晒,杀人还要诛心!
他看向林逸的眼神,不知不觉间,已经从最初的感激和亲近,多了一丝发自内心的、深深的敬畏。他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