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林成甫立刻出列,脸色难看地上奏。
“皇上,臣以为西厂行事不可信。
众所周知,西厂常用酷刑逼供,往往会导致屈打成招。
老臣认为,此事须谨慎对待,不应轻易相信西厂提供的证词。”
“确实,皇上,西厂向来善于蒙蔽圣听,其证言必定包含诬陷。”
另一位大臣补充道。
“请皇上明察秋毫!”
一时间,二十多名官员纷纷走出队列,声泪俱下地指责西厂的恶行,无非是想要表达一个意思:西厂正在欺君。
然而,南宫玄对此只是冷冷一笑,下方这些官员,早已出现在卫瑾言提交给他的名单之上。
“你们指责西厂欺君,那么你们自已呢?”
南宫玄的声音寒冷如冰。
“难道你们就没有欺瞒过朕吗?”
“我等尽心尽力,只求……”
林成甫欲言又止。
“够了!”
南宫玄打断了他,目光严厉地看向跪在地上的官员们。
“偶尔一次两次的欺君,朕可以不在意。
满朝文武,欺君者众多。
只要不是太过分,只要还能办事,就还有救。
可是……”
南宫玄的话语在天龙殿内回响,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对于那些只会欺君罔上、不思为国效力的窃贼,朕向来不会姑息。
面对这样的罪行,只有一个字——杀!”
他稍作停顿,目光如电扫过在场的大臣们,随后转向身边的魏安。
“魏安,你将萧景渊的口供宣读一遍,让这些大臣听听他们所谓的忠心究竟值几何。”
“诺。”
魏安应声而答,随即展开手中的文卷,在众目睽睽之下开始朗读。
“仁德二年七月初八,刑部尚书赵礼成赠送臣一孤本残卷,其中藏有八万两银票,求臣为其……”
“仁德四年五月中旬,吏部尚书张毅诚深夜来访,送予臣六万两银票,要求掩盖其子欺辱民女的行为。”
“仁德六年四月十二,臣与宰相林成甫共谋倒卖西陵国贡品,得白银五十万两。
其中臣分十五两,林成甫取二十五万两,其余用以打点上下官员。”
“仁德七年八月……”
一桩又一桩的丑闻,一件接一件的秘密,被魏安在朝堂之上逐一揭露。
每一项指控都包含了具体的时间、地点、人物以及事件细节,使得这些指控几乎无法反驳。
魏安用了半个时辰才念完萧景渊的全部证词,涉及的大臣多达二十五位,均是此刻站在天龙殿中的显贵。
若算上更多未能参与朝会的下层官吏,牵涉其中的官员总数不下百人。
“皇上,这简直是污蔑,全是污蔑!”
宰相林成甫率先站出来争辩。
“臣冤枉,求皇上明察。”
涉案的二十多位大臣纷纷跪倒在地,额头触地,鲜血直流,哭诉着自已的无辜,仿佛真的遭受了不白之冤。
然而,南宫玄却冷笑着接过证供,将其狠狠砸向最前方的林成甫。
“证据确凿,你们还敢喊冤?
既然说冤,想必是经得起查证的吧。”
“刚才在早朝时,朕已派遣人手前往你们的府邸,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传来。”
此言一出,二十几位大臣顿时瘫软在地上,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宰相林成甫心中亦是一片绝望,浑身冰冷。
他们深知自已的底细,知道一旦西厂开始行动,就没有什么可以隐瞒。
不出所料,消息迅速到来。
不久之后,一名御前侍卫匆匆跑进大殿。
“禀报皇上,西厂卫瑾言求见。”
“宣。”
南宫玄轻摆手,魏安立刻高呼。
“宣西厂卫瑾言觐见。”
“奴才卫瑾言叩见皇上,吾皇万岁!”
卫瑾言恭敬地跪倒在南宫玄面前,行礼如仪。
此时,那二十几位大臣见到卫瑾言,犹如看见了仇敌,眼中充满了怒火,恨不得将其撕碎。
南宫玄冷笑一声,低声问道。
“朕交代的事,办妥了吗?”
“启禀皇上,二十五家大臣的府邸均已抄查完毕。
由于搜获的金银财物数量庞大,一时难以统计确切数目。”
卫瑾言的回答让那二十五个大臣再次磕头求饶,请求皇上宽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