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上原本欢声笑语不断,但随着苏夜行的话音落下,一切声音都戛然而止,仿佛时间也在这一刻停止了流动。
落针可闻,每一个人都屏住了呼吸,静待着接下来的发展。
牧王的脸色骤然阴沉下来,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寒声道。
“苏夜行,你知不知道,你的话意味着什么?”
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显然对这突如其来的质问感到不满。
苏夜行淡淡一笑。
“当然。”
他的回答简短而肯定,没有丝毫犹豫或退缩之意。
“下官此次前来牧州,就是奉皇上之命彻查此案,还牧王一个‘清白’啊。”
苏夜行继续说道,他的言辞中带着讽刺。
牧王冷哼一声,说道。
“你都说本王是清白的了,那又何必要多此一举?
关于你说的那些事,本王一无所知。”
他试图以自已的身份地位来压制对方,但苏夜行却不为所动。
“是吗?”
苏夜行的声音中透出些许诧异。
“但是,据本官调查,谭大山一事,确为牧王府护卫所为,而那些护卫,也是王爷你派的人。”
他的指控直接而明确,直指问题的核心。
砰!
一声巨响打破了寂静,原来是牧王一怒之下拍案而起,桌上的酒菜四散飞溅,狼藉一片。
他怒视着苏夜行,声音里充满了愤怒与警告。
“苏夜行,今日本王设宴招待你,已是相当给面子了。
希望你不要不识好歹,自找没趣。”
牧王语气中带着警告。
“关于你说的那件事,本王完全不知情。
至于那些护卫,本王的府邸里从未有过这样的人。”
牧王坚决地否认所有指控,企图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事实上,在事后,那些参与迫害谭大山一家的护卫早已被牧王秘密处理,他们的尸体或许早已成为野兽的腹中餐。
面对牧王的强硬态度,苏夜行无奈地摇摇头,叹了口气说。
“既然王爷不想坦诚相告,那下官恐怕要采取进一步行动了。”
他的声音中既有遗憾也有坚定的决心。
“怎么?
在本王的地盘上,你还真敢有所动作?”
牧王带着嘲讽的语气问道,神情中尽显轻蔑。
“苏夜行,不要以为本王小看了你。”
他紧接着话锋一转,态度变得更加强势。
“即便本王承认有那些事,你能把本王怎么样?
就凭你一个钦差的身份,能在这牧州掀起多大风浪?
你应该清楚,在牧州,一切事务最终还是由本王定夺。
在这里,你的权力有限得很。”
面对牧王的挑衅,苏夜行依旧保持着那份淡然。
“下官的确权力有限,那么它呢?”
他轻轻一挥手,身旁的顾剑锋随即长袍一拂,尚方宝剑赫然出现在手中。
宝剑散发着凛冽的寒光,仿佛有生命般微微颤动。
“此乃尚方宝剑,见剑如见皇上!”
苏夜行厉声喝道,这句话像是一颗重磅炸弹,在场的人们纷纷跪伏于地,惶恐大呼。
“见过陛下,陛下万岁!”
他们不敢怠慢,因为这把剑代表着皇权至高无上的威严。
然而,在这场面中,唯独一人仍然稳坐王座,那就是牧王。
他的脸已经阴沉到了极点,几乎可以滴出水来。
他紧握着琉璃酒杯,眼神中透露出不屈服的意志。
苏夜行举起手中的尚方宝剑,目光变得严峻起来。
“牧王,如今尚方宝剑就在此处,你还不下跪吗?”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命令。
牧王猛然将手中的琉璃酒杯摔得粉碎,站起身来,怒吼道。
“这尚方宝剑又能把本王怎样?”
他的声音在大厅中回响,充满了孤注一掷的决心。
“苏夜行,看来你是打定主意要与本王公然对抗了?
那你今日恐怕是无法全身而退了。”
“来人!”
随着牧王一声令下,王府的士兵们从四面八方涌现而出,迅速将大门围堵得水泄不通。
不仅如此,六道黑影自房梁上跃下,落在牧王身前。
这六个人以独特的队形站立,前四位八品高手,后两位九品绝世高手,他们